整個侯府瞬間安靜了。
蔻珠和蘇友柏正於客廳商量如何解決此辣手之事,蘇友柏直說不想管,是沒有本事管,蔻珠把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她一陣陣惡心作嘔,頭也暈暈的。
平王李延玉最近不知是否和侯府之人有牽扯勾搭,他驟然一到,所有人趕緊跪下,蔻珠蘇友柏也跪下。
李延玉想是早知道蔻珠等被平西侯府的管家請了過來,他穿一件紫藤灰仙鶴銜芝雲紋王服,搭織金襴紗下裳。
背著兩手,讓眾人平身起來,眼睛一直盯著蔻珠。
蔻珠並沒有看他。
平西侯父子趕緊給他拱手鞠禮:“王爺,近日家媳遭遇難產,特意將以前為您治療過的蘇大夫請來幫忙看看,不知有救沒救。”
父子倆一個眼淚一個鼻涕,急如熱鍋螞蟻。
李延玉仿佛聽不進任何人說話,目光還在盯著蔻珠那張淡漠白皙的小臉看——
從他進來,再到侯府人客氣恭敬請他入座,她始終沒有和他對一眼。
這讓李延玉又氣又憤怒。
到底無法,便問蘇友柏:“蘇大夫,你可是神醫,這種事,想必你是有辦法的?”
蘇友柏是個理智冷靜之人,昔日私人感情恩怨不會帶入這種嚴肅場合,便拱袖回說:“回王爺話,草民此刻倒有個主意,隻能剝腹取胎……”
剝腹取胎……所有人都震了。
蔻珠道:“蘇大夫,這不是玩笑,你可不能亂來呀!”
那平西侯府世子更是狂怒,指著蘇友柏鼻子罵道:“你在這裡胡說什麼?!剝腹取胎,聽都沒有聽過的事,這剝腹,不等於殺人嗎?你想讓我妻子死!”
蘇友柏道:“世子爺千萬請冷靜,目前,我能想到的,就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剝腹取胎,你們聽起來確實是匪夷所思,但我曾經目睹恩師經手治愈了好幾例,讓胎兒最終順利產出。”
由此,眾人稍微鎮定。
老侯爺問道:“那麼,請問這位大夫,您家恩師以前所治病例全都是活過來了嗎?有沒有出錯死人的?”
蘇友柏遺憾道:“倒是死過兩例,不過,那都是因為——”
話音未落,那平西侯世子一拳就朝蘇友柏臉上砸過去,罵道:“本世子聽你這信口雌黃!死過兩例,你是想拿我妻子做實驗品嗎?!”
蘇友柏抬頭大駭,萬沒料到這位小世子是如此衝動魯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挨了一拳,一下場麵又亂了套,那世子不顧平王在場,想及發妻可能麵臨不堪下場也是起火攻心,他往蘇友柏臉上砸一拳不過,還要來第二拳。
老侯爺說:“快拉住他!王爺在此,不得無禮!”
蔻珠急了,眼見蘇友柏被人欺負挨揍也去阻止拉,結果,場麵混亂,她被那平西侯世子用手一推,推倒在地,乒乒乓乓,接著又有些花瓶瓷器朝她腳下砸來。
李延玉手捏著拳頭,要瘋了,摘了心肝般難受,走上前,也操起拳頭就朝那平西侯府世子猛揍一頓。
趕緊彎下/身把蔻珠打橫抱起來,“顧世子!”
聲音是從牙齒縫裡鑽出來:“你再來一個試試?!”
眾人全都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