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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嚴江告彆王賁,一路向西,他估算了下荊軻的行程,差不多能到了函穀關。
得早點把慶離的死告訴他兄弟荊軻才是。
然後送他們一起上路,完美!
嚴江發現自己現在並沒有什麼興趣看王繞柱負劍了……嘖,有些日子不見,居然還有點想他。
“陛下啊,你知道麼……”嚴江地摸著給他找來各種種子的鳥兒,歎息了一聲。
現在的你,沒有以前可愛了,我居然覺得你人身的模樣更美了,不行不行。
嚴江立刻說服自己改變觀點,我又不是渣男,怎可喜新厭舊呢?這樣不好,不好!
陛下等了半天,沒等到下句,又見阿江目光裡似有幾分嫌棄,立時怒火中燒,不悅地落到他肩膀上,拿翅膀尖在他胳肢窩下捅。
“彆鬨,彆鬨。”嚴江怕癢,立時躲開,和它在花花身上滾成一團,鳥類翅膀脆弱,他不敢大力反抗,不得不認錯道歉。
花花淡定地趴在榻上,虎臉冷漠,它已經是一隻成熟的大老虎了,早已學會了無視兩爪獸對它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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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一路順利地回到秦國,路上雖然遇到一些遊匪、黑店、野人、猛獸,但在花花和他自己的力量下,這些都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又重新回到鹹陽。
二月的鹹陽冰雪初融,渭水北岸的冬麥卻已經越過寒冬,開始頑強冒頭,露出大片青綠。
官道上隨處可見獨輪小車與四**車,在他告知了相裡雲板彈簧的減震性能後,墨家就已經化身了修改達人,鹹陽的貴族富戶們也熱衷於為自家馬車升級換代,這已經是他們拚比地位的一種身份象征了。
天氣尚冷,但很多庶民已經穿上的鼓鼓的棉衣,棉花的威力因為強大,秦國如今的棉布因為紡線太粗質量很差,但塞在麻衣被褥裡禦寒卻是再簡單節約不過。
大勝歸來,關中男兒大多得了獎勵,到處都是喜樂融融,與六國庶民差彆甚大。
嚴江甚至能從中感覺到一絲故鄉的感覺。
秦國也許有些不好,但在戰國,卻絕對是最好的地方,有相裡墨可以將他的想法還原,有管吏可以將他的作物推廣,還有秦王能聽懂他的思想,雖然這家夥對這些並不是很支持。
想到這,嚴江輕笑一聲,隨便找到一個城衛,詢問燕國使者住在哪裡。
“燕國使者,大王正在接見啊……”那城衛有些激動地道對他說道,“聽說燕國被趙國下場嚇到了,願意請為臣國,所以大王以大禮相待,命丞相以九賓大禮相待之,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排場呢。”
嚴江一時愣住了,他不是告訴秦王,讓他不要去見荊軻麼?
……
鹹陽宮中,秦王政正配劍帶冠,對長鏡自攬。
鏡中人眉宇威儀,星眉劍目,一身寬袍廣袖,頭垂旒冠,內著山川袞服,氣宇軒昂,霸道絕倫。
這長銅鏡還是阿江讓相裡雲送給他的,說是讓他每日自省。
算算時間,阿江也該到了鹹陽城,知道他接見燕使的消息。
想是要不了一會,便能見到阿江。
他如此緊張寡人,必然前來,便可見之。
否則以他的脾氣,走完鹹陽,也要耽擱許久,才會入宮一見,偏他最近諸事繁忙,跟本脫不開身每日找他。
思及此,他唇角微彎,心情甚美。
有九賓之禮,君王之邀,與君同賞,寡人便不信,你還不動心。
至於那荊軻,必有侍衛嚴查兵器衣袍,不讓他有機會行刺,甚至可以在阿江麵前顯示出擒賊之勇。
“王上,朝會開始了。”趙高小聲道。
秦王政負手而立,自信一笑,大步而出。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