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單薄少年已是玉樹臨風,任誰看了都會讚聲“好郎君”的玉人。
這些年在他的努力下,他旗下帝國商隊,足跡遍布百越、陰山。向北走過了東胡、樓煩、林胡、匈奴、歲莫等部族,向南走過了甌越、揚越、駱越、閩越、楊越,甚至發現了夜郎國的蹤跡。
他從北方帶回的牛馬無數,有效支持了秦國的農業發展,這些年秦王能連續不斷地向六國發兵,張良是要記下一功的。
嚴江一一品嘗了張良帶來的各種茶葉,悠然問:“子房最近可好?”
“謝次卿關懷,良甚好。”走過了東南西北,張良早已不是當年的衝動少年,他淡然自若地講解著這些年的見聞,同時也敏銳發現秦國這些年的不同之處。
“可成家了?”嚴江笑問。
“不曾,吾漂泊在外,何必耽誤女子年華,”張良說到這,微微笑道,“家父倒催促了幾次,但吾弟有子後,便不再心急了。”
張家入秦之時,他弟弟才八歲,吃過一段苦頭,如今已經成家,在鹹陽學宮求學,準備在秦朝中混。
嚴江想起曆史上張良弟弟死了不葬,張良走遍全國找大力士的故事,笑道:“那要恭喜子房。”
兩人寒暄了兩句客套話,張良便珍而重之地將一張綢圖拿出,其上畫著匈奴各部草場、人數,以及牛羊馬皮的細節。
嚴江一一看去,向張良道了聲謝。
“隻是為天下安寧罷了。”張良歎息道。
“怎麼,看破紅塵,想歸隱山林,修成神仙了?”嚴江調笑道。
“嚴子不是自稱西王母之使麼,若神仙皆如你這般,那還是不成得好。”張良綿裡藏針地道。
嚴江朗聲笑道:“這話,我便當誇獎收下了。”
沉默了一上,他還是問道:“你有什麼打算,這商路之主,還要繼續麼?”
張良笑道:“嚴子這是要鳥儘弓藏?”
“給你機會,你不要,就不知下次是幾時了,”嚴江悠然道,“你不是我,難以四海為家。”
張良笑意一斂。
嚴子這是在邀他入朝。
而張氏一族曾經五代事韓,他父親已經明確表示不會為秦王效力,那現在的問題,就是他要不要擔下這複興家族榮耀的擔子。
“秦王如今,行事柔和許多,想是次卿之功吧。”張良試探道。
“是他自己英明。”嚴江含糊道。
“在下明白。”張良已經得到答案,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這便先行告退。”
嚴江無奈地搖頭,最怕這種看一眼就能猜出整個事情的妖人了,偏偏這年代,這種人到處都是。
正想起身道彆,嚴江就看到一隻肥圓的鳥兒落在窗棱上。
於是他保持著微笑:“那便不送了。”
見張良遠去,嚴江給陛下順著毛:“王上這麼開心,想是有甚好事發生了?”
陛下斜眼看他,輕嗤了聲,這才傲驕地要求阿江回去。
有些事,阿江要學會習慣,比如多陪自己。
有些事,自己也要學會習慣,比如阿江的博愛。
回到宮中,秦王將一本奏書給他。
嚴江細細翻看,卻是齊國送來的這些廉價的泥鹽在各國暢銷,換來大量的錢糧,他略一估算,足夠三十萬大軍半月的嚼用,而這些,隻是第一批,如此維持這樣的勢頭下去,最多半年,秦國就又可以大興兵,拿下齊國了。
“這商之道,甚是有趣。”秦王第一次用商業來解決問題,居然感覺到了快樂。
阿江說商道如兵,有正有奇,倒不是哄吾的。
作者有話要說: 微薄上有秦王的一日番外。找我的作者名就能看到了。
今天上章網審,不能修改,一直沒發出來……
無辜臉。
下一個番外是國家寶藏……
但是不知道寫什麼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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