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2 / 2)

秦皇 九州月下 6944 字 6個月前

咦,自己有弟子嗎?

張蒼已經忙瘋了,不是他,那還有什麼弟子呢?

嚴江一時困惑,於是拋棄秦王,帶著花花就準備去見扶蘇。

秦王略略皺眉,思考著難道阿江在自己白天睡眠時又惹了什麼鬼?

於是他淡然起身:“許久未見扶蘇,不如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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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一見嚴江先一步進門,便欣喜地迎上前去:“先生,今日我見——拜見父王!”

秦王大手一揮免禮,便打量地了扶蘇身邊的另外一位跟著伏地跪拜的少年,見那少年眉目清秀,身量細小,與扶蘇相似年歲,甚是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

然後便聽嚴江驚喜地道:“娥姁,你怎麼來鹹陽了?”

“先生!”男裝的呂雉小姑娘已經盈起了淚水,如果不是秦王在側威嚴太重,怕是已經忍不住撲過去大哭一場了。

“不要急,先坐下,慢慢說。”看著小姑娘一臉天大委屈的模樣,嚴江的牽著孩子的手坐到一邊,讓花花給她靠著,然後細身安撫,全然將那邊兩父子丟到一邊。

呂雉卻是忍不住了,一聲聲哭著,話都說不清楚。

秦王坐嚴江身邊,淡然看了扶蘇一眼。

扶蘇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麵色便帶了三分苦笑,解釋道:“昨日鹹陽學宮的十五之辯再開,兒臣前去聽學,這位小弟以黃老之說,論起鹽鐵之政,以稚齡舍戰群士,撥得頭籌,我見他學識甚豐,便邀請一會。”

然後他拿起一本泛黃的書冊,遞給父王:“隨後,他便將此冊給我,說自己是嚴子之徒,有要事相見,我見這確實是先生親筆,便帶他過來了。”

他熟知先生觀點學識,覺得不假,便帶來相見了。

秦王隨手一翻,是了沒錯,是當年在單父時阿江寫給那小女孩的,說以後有機會,就回來收她為徒。

不過這兩年阿江玩的那麼嗨,搞不好早就忘記什麼師徒之諾了——他不悅地睨了一眼阿江,這家夥承諾的話就得看著他,時時刻刻提醒他,否則轉頭就忘記不認了。

他回想著阿江曾和阿爾沙克說同生共死、和狄奧說忠心不二、和阿育王說廣傳佛法、和自己說此生唯一……思及此,他甚至略有一絲優越,阿江隻對他是說到做到了。

這時,呂雉已經哭哭啼啼地和嚴江說了事情因果:“先生,在月前,突然有一夥強人闖入我家,掠了父親去……”

當初嚴江教導了呂家兒女幾日,呂雉便用嚴子留下的提花機圖樣,琢磨出了花布織法,這兩年小有成效,成為當地有名的大戶,加上呂父覺得女兒不一般,便將一些織室的經營交給女兒,以做磨練。

呂雉也未讓他失望,雖然一開始吃了不少虧,但很快上手,做得有聲有色,亦增長不少見識。

誰知禍從天降,月前,楚地豪強昭冉攻下齊國薛縣,扯虎皮拉大旗,稱立呂氏為齊王,而呂雉的父親便成為虎皮,被強擄去當了“齊王”。

呂雉當時在織室查布,逃過一劫,但她知道,這種紛爭無論哪方贏了,她父親都不會有好下場,而這世上能幫她且她夠得上的,就隻有嚴子了。

於是她換上男裝偽造驗傳,通過驛站,借求學之名前來鹹陽,但嚴子豈是她一個庶民女子能見到的?

但這難不倒她,在鹹陽打聽幾日後,她便想到辦法,混入學宮,然後用嚴子給她講過的道理,成功引起了扶蘇的注意。

終於見到您了,不求彆的,隻求秦軍平定齊地薛縣時,您說上一句話,彆傷了我的父親家人。

嚴江略略心虛,想起自己齊國回來路過那次居然忘記帶著徒弟走了,否則應沒有這樣的事情,於是看向秦王。

秦王悠然地轉著茶碗,享受了數息阿江懇求的目光,這才緩緩道:“可。”

“民女謝王上恩德,謝先生恩德!”呂雉大喜,立刻謝恩。

嚴江當然不用不用,說當累了,先休息吧,我讓扶蘇安排你居所。

呂雉感動極了,看了一眼秦王,柔弱謝了三位。

扶蘇看向那“呂師弟”清秀的眉目時,卻還是沒看出異樣——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女,在未發育的情況下,很難分辨出男女。

他又想起先前對“師弟”學識的吹捧,再想到對方孤身一人前來鹹陽不說,還敢直接套路長公子的膽量,默默抱緊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扶蘇:以為自己進化了,結果一盆冷水就下來……感覺周圍都是狼人…… ̄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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