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默了默:“我聽到了。”
朱厚照哦了一聲,他又問:“那你、你就沒有什麼表示?”
月池想了想,回了一句:“沒關係。”
朱厚照:“……”他就知道,不要指望李越的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話來。
他正想再說些什麼,隻聽月池忽而道:“差點忘了這件事,殿下如真要謝臣,就幫臣兩個忙吧。”
朱厚照大包大攬道:“你隻管說來。”
月池道:“第一,查出散布你我斷袖謠言的禍首,第二,我想回蘇州。”這種被立成靶子,每日明槍暗箭不斷,每天裹兩層抹胸,還要墊上粗製姨媽巾防止姨媽突然而至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過了!
丘公公等人就像被鬼攆似得跑進殿來,朱厚照氣急敗壞地問:“京裡的謠言是怎麼回事?”
丘聚等一臉茫然,朱厚照一臉慍色,欲言又止。還是月池看不下去說:“就是傳我和殿下斷袖的那些。”
一眾人聞言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高鳳上前低聲道:“漢高祖有籍孺,漢武帝有韓嫣,此事古來有之。他們也隻能嚼嚼舌根罷了
,還能阻止您與李公子在一起不成。殿下實在不必為此事煩心。”
月池翻了個大白眼,朱厚照一時都被這些“貼心”的奴才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他飛起就是一腳,將高鳳踹翻,氣得手指都在發抖:“滿腦子的齷齪事,滿口的胡言亂語,孤何時同李越在一起了!”
一眾人連連磕頭:“沒有在一起,沒有在一起,是奴才們誤會了。您和李公子隻是……感情好!”
“對對對,君子之交!”
“是奴才等誤會了您二位的友誼了!”
月池默了默,為何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她實在聽不下去了,反正朱厚照不會袖手旁觀,這次她是真告退了。
朱厚照無力地坐回到寶座上,扶額道:“一群廢物,沒一個頂用的。”
他忽而抬頭,問道:“對了,魏彬呢?”
魏彬替李越頂了張皇後的怒火,被拖下去挨四十廷杖了唄,幸好打到一半時,弘治帝就到了,否則今日真要一命歸西了。屁股上都是血的魏公公對著朱厚照痛哭流涕:“奴才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爺了……對了,楊嬤嬤無事吧。”
朱厚照心下一暖:“她無事。孤記得你的忠心,定會重重賞你。”
魏彬垂眸道:“奴才做這些,並非貪圖爺的賞賜,奴才剛進東宮就被劉哥教導,為爺效勞,要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朱厚照聞言眸光一閃:“你們哥倆倒是關係好,這時都不忘替他求情。”
魏彬急急按劉瑾教得話說道:“奴才固然是掛念劉哥,可更是為殿下著想啊。滿宮之中,隻有劉哥能體貼您的心意,做事處處周到。不像旁人,隻顧著討您的好,卻連吃飯的本事都忘了。楊嬤嬤出事,這闔宮竟無一人知曉。李公子被帶走,還是被偶然到此的羅祥撞破。奴才說句窩心的話,自劉哥走後,咱們這東宮就成了聾子、瞎子了,以前哪裡有這樣的事。”
朱厚照聞言沉默不語,他想到了自己和李越的斷袖謠言,半晌方道:“丘聚等人,的確不堪大用。”
魏彬聽罷心中大喜,他明白,救劉瑾出來的事已成了一半了,不枉他這番苦肉計呐。
巧合的是,月池歸家後,亦對貞筠道:“洗脫汙名與回家之事,想來已成了大半了。太子雖然脾氣不好,可腦子到底還是好使的,而且他這次良心發現,應該不會再為難我們了。”
貞筠卻依然心事重重,她拿出一支簽來遞給月池:“你瞧這上麵說的,我怎麼覺得我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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