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裝劇裡的皇帝被刺殺個兩三次都是尋常事。可在真實的明朝,自開國以來,還沒有皇上在宮闈中被行刺過。整個紫禁城的兵馬都在往北苑這邊趕。石義文嚇得是魂飛膽裂,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麵狂奔,一麵涕泗橫流,還找李越報什麼仇啊,自個兒的九族都要保不住了。
正當他萬念俱灰,打算過去領死之際,忽有小太監飛馬來報:“萬歲沒事,一場誤會,大家都退去吧。”
石義文吸了吸鼻子:“什麼?這還能誤會?!”
話一出口,他就忍不住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是我多言,是我多言,多謝公公跑這一趟,我們這就回去,立馬就走。”
小黃門笑道:“您客氣了,明白就好,有時做個聾子、瞎子也不是什麼壞事。”
石義文道:“嘿,我豈止是聾瞎,記性也差得不行咧。”
石義文能靠自我催眠忘得乾乾淨淨,可這晚上的經曆,必定能讓朱厚照永生難忘。
劉瑾飛快地奔進太寧宮中,就見錢寧寧赤條條地被捆成
粽子狀,正在地上嚎啕大哭。朱厚照隻著寢衣,披著鬥篷坐在羅漢床上:“你、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錢寧極力睜開眼:“奴才真不是刺客啊,奴才是,仰慕您的風姿,來自薦枕席的!”
劉瑾:“噗。”如果不是情況不對,他真的想當場嘔出一口老血。
朱厚照的臉漲得發青,他一想還真是,如若他真是刺客,怎麼會把自個兒扒個精光,然後脫了他的褲子。他忍不住把茶盞砸到錢寧的腦門上:“朕說過多少次了,朕不喜歡男人!還有,你那是自薦枕席嗎,分明是迷/奸!”
錢寧痛哭流涕:“您和李越明明已經……皇上,我除了皮相稍差了一點,其他並不比李越差啊。隻要您肯試一次,奴才拿項上人頭擔保,您絕對不會後悔的。奴才對您是一片真心呐,皇上,您就不能給我一次承恩的機會嗎?”
說著,他就像一隻雪白的蛆一樣,在地上朝著朱厚照的方向蠕動。
朱厚照下榻踹了他一腳:“朕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歸西的機會。天一亮就給朕拉出去砍了。”
錢寧隻來得及嚎一聲,就被拉了出去。劉瑾立刻識時務地請罪:“奴才罪該萬死,本以為此人有幾分聰穎,還以為他能為您解悶,誰知竟是如此的狂悖之徒……”
“解悶?!倒真是解了大悶了!幸好今晚朕來了北苑,若是在乾清宮鬨出這等醜事,朕的臉都丟儘了。”朱厚照重哼一聲,“也不照照自己的樣子,就算朕要找男人,也不會找他這樣的啊。”
劉瑾立馬打蛇棍上:“那您喜歡什麼樣的,奴才一定再為您找來,以將功贖罪。”
朱厚照呸了一聲:“你連個周正的女人都找不出,還說什麼男人。”
劉瑾由於親眼目睹朱厚照和李越在李家床上的動靜,因此還是將他的話權當托辭,腹誹道,你一個斷袖當然看不出女人的好了。他笑道:”萬歲,這宮裡的女人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即便生得不錯,可到了床上,還是如死魚一般。倒不如男人,大膽有趣,玩得花樣還能多些。”
朱厚照嫌棄道:“不就那樣,能玩什麼?”
劉瑾上前在朱厚照耳畔說了一串,直把朱厚照聽得目瞪口呆,他說:“
真的?”
劉瑾含蓄道;“這是自然。否則,有的人明明家中都有妻妾,為何還要去找孌童呢。奴才那裡還有一疊畫冊,畫得是惟妙惟肖……”
朱厚照切了一聲:“有現成的人在,還要畫冊乾什麼。這晚上鬨成這樣,朕也睡不著了,不如找點樂子。把錢寧拖回來,再找一個人過來。”
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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