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筱筱看了一眼,吊瓶裡麵沒多少水了:“咱們還得來打多久的針啊?”
“打完今天,以後就在家吃藥就行了,不用再來了。”肖劍蘭麵露笑容,這是她今天收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了。
其實打一天的吊針價格並不貴,連兩塊錢都沒有到,但要是住院的話一天的床位費,夥食費等等費用加起來就要花十塊多錢,而肖劍蘭如果沒有魚筱筱時常輸送靈力給她,她這個病一個月是治不好的。就像餘瀟瀟的前世,肖劍蘭足足住了兩個月的院才把病治好。
“那就好。”
肖劍蘭輸完液,魚筱筱扶著她的胳膊往下走。走出院子外,魚筱筱母女和顧紅旗一家狹路相逢,肖劍蘭原本帶著笑的臉蛋瞬間便耷拉下來了。
魚筱筱第一次正麵打量林柔。在書裡,作者將林柔塑造成了一名清麗佳人,她長得並不讓人驚豔,但越看越耐看。而且林柔在上輩子一直活到了六十歲,身上自帶一種老年人的寬和氣息,因為見識到了國家未來數十年的發展,她在和人交談時時不時的地便會說出一些驚人之語來,令人大感驚奇之下細細想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她上輩子吃儘苦頭,重生回來後變得很會生活,八大菜係裡的各種食物信手拈來,打出來的毛衣好看又時髦,搭出來的衣服在部隊大院裡及受年輕小媳婦兒和未嫁大閨女的歡迎。
魚筱筱回憶著書裡對林柔的描述,再上下打量了林柔一番,覺得書裡寫得太過了,林柔長得確實不錯,但在看慣了美人的魚筱筱眼裡卻不過是中等水平罷了。
畢竟在另一個世界裡的凡人中,光清麗款的凡人美女她就見過不下百個,各個無論是氣質還是衣品都甩林柔十條街。林柔現在這個樣子的,也就隻能糊弄糊弄這個年代沒有見過什麼世麵的土包子們了。
顧紅旗見到肖劍蘭和魚筱筱,的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他當時就隻顧著退婚,沒有細想過餘瀟瀟的家庭狀況,等他回到部隊了以後才想起來他那麼做有多麼不妥當。
可他也沒有假期再來餘屋村了,他們部隊這些軍官一個月也就隻有四天的假期而已。後來他再次到餘屋村去找餘瀟瀟母女時,餘瀟瀟他們卻已經不在村裡了。
林柔是認識魚筱筱的,對於這個好命的女人,林柔一輩子都忘不了。隻不過餘瀟瀟這個女人的好命已經結束了,畢竟上一輩子把她寵愛到心眼裡的男人這輩子已經和她退婚了。想到這裡,林柔的表情就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有些愧疚卻又帶著一些得意。
何建國看向裴佩他們的眼神就是個陌生人,在和魚筱筱對視時,何建國對肖劍蘭微微點頭。
顧紅旗撓撓腦袋,先打招呼:“嬸子,瀟瀟。”
肖劍蘭嗯了一聲,拉著魚筱筱就走了,魚筱筱跟著肖劍蘭的腳步走到醫院門外,轉過頭來看向他們,正好看到顧紅旗恢複了風趣幽默的樣子,和林柔夫婦有說有笑,時不時的顧紅旗還和林柔相視一笑。
魚筱筱嗤笑一聲。人類有一句話叫做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林柔要是不聊騷,顧紅旗根本就不可能陷得那麼深。誰都不是傻子,真的會一條道路走到黑。這麼一想,魚筱筱總感覺何建國的頭上隱隱約約地帶著那麼一點綠。
走出去好遠,肖劍蘭還有些氣不平,她和魚筱筱道:“當年你爸爸和顧紅旗他爸爸拜了把子,還說要讓你和顧紅旗訂娃娃親的時候我就不同意。但你爸爸一直說你顧伯伯是個好人,他的兒子不會差,我想著反正你們也不一定真的走到一起,就沒反對。後來你十五歲那一年顧紅旗來到這裡當兵,來咱們家拜訪了一遍,當時我覺得這個小夥子人挺好的,對這門婚事也就默認了。每年你爸爸出海遇到好東西了都會給在部隊的顧紅旗寄去一份。”
“結果倒好,你爸爸這一去世,他就迫不及待地過來退婚了。真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爸爸要是知道他給你選的女婿是這種人,不知道有多自責呢。”
魚筱筱拍拍肖劍蘭的手:“那是我爸爸眼光不好,媽,你姑娘以後就靠你了啊,你可一定要給我選一個好男人。最好是那種寵我愛我疼我一輩子的男人。”
肖劍蘭嗔怪地看了一眼魚筱筱:“你這孩子可真不害臊,怎麼說話呢,你爸爸要是眼光不好,還會有你啊?再說了,你以為這個世間的男人各個都是你爸爸啊?”時隔半個多月,肖劍蘭終於走出了丈夫去世的陰影,都可以拿餘紅磊來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