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今天穿的是軍裝禮服,軍功章整齊地排列在胸前,皮鞋被擦得油光鋥亮。
魚筱筱沒有兄弟背著她出門子,林琛便把她打橫抱起,一直抱到一樓的車上。
來接魚筱筱的車是一溜兒的桑塔納,最前頭的那輛車的頂蓋上掛著紅色的綢帶,最前方用假花擺成了心形的形狀。
開車的人是林琛他們大院的一個子弟,還未婚,比林琛小了好幾歲,魚筱筱和林琛上了頭車,林琛的堂弟拿著鞭炮跑到車的前麵去放,一掛鞭炮放完,頭車緩緩開動,在她們的車後麵,是肖劍蘭等人坐的車。
結婚的車隊開走了,在魚筱筱居住的酒店後麵,林柔一直在怔怔的看著她們。林柔看著魚筱筱的風光大婚,也看著林琛對魚筱筱的珍愛,在這一刻,林柔打從心眼裡感覺到了輕鬆。
她對不起魚筱筱這是毋庸置疑的,她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想明白了上輩子的所有事兒,她上輩子因為生活不如意,她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借口反而將一切都推到彆人的時候身上,甚至恨上了彆的人、
上一輩子的不幸林柔可以恨彆人,但這一輩子的不幸她卻恨不了任何人了,也許這就是從鬼門關再次走過一次後帶來的悔悟吧。
林柔的一個女同事走到林柔身邊:“柔兒,我聽說河合莊有人來彈棉花,你上次不是說家裡的輩子薄了嗎?正好我家也要彈一床被子,你去嗎?”
林柔回過神,對同事笑了笑:“去,那章姐下班你等我。”
章姐去工作了,林柔再次轉頭去看窗外,外麵結婚的車隊已經走完了,連尾氣都看不到了。林柔轉身去忙活,她忽然想起同人不同命的那一句話,餘瀟瀟沒有重生,沒有預知未來,她把她上輩子位高權重事業有成的丈夫搶了,餘瀟瀟轉身就能找到個比顧紅旗更好的。
她呢?一手好牌在手裡打得稀爛。
魚筱筱和林琛的婚禮是在軍區大院辦的,新房就在林家的二樓,這間房間是林琛從小住到大的,在要結婚的這幾天何芳華給裡裡外外換了一遍家具,鋪上了地板,她詢問過魚筱筱的喜好,把房間的家具都換成了原木色的,魚筱筱被扶著進了房間,才剛坐下,大院裡的小孩兒便爭先恐後地進來了。肖劍蘭把魚筱筱箱子裡的各種餅乾水果拿出來給小朋友們分了,
小朋友們得了好吃的,便爭先恐後的叫起了嬸娘,也有叫大娘的。
等小朋友們都出去了,肖劍蘭坐到魚筱筱的身邊,兩人開始小聲說起了話,沒過多久就到了宴席時間,林琛先扛著一張圓桌進來擺好,再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用托盤端了一大盤子的菜出來。
北方這會兒還沒出冬天,蔬菜少因此宴席便以肉類居多,宴席有魚是必須的,除此之外還有北京活招牌北京烤鴨和北方的特色菜血腸等東西。
肖劍蘭本來就是北方人,吃這些東西沒有吃不慣的,魚筱筱不挑食,隻要是美食都愛吃。
這頓飯是在婆家吃的第一頓飯,林老頭和張村花還有蘇老太太兩口子都上來一起吃了,何芳華和林琛的大伯林建偉要招待客人,便沒有上來,倒是林琛的小叔和小嬸嬸來了。
林琛的小叔叔叫林建波,他沒有去當兵,反而在學校裡當了個中學老師,林琛的小嬸黃秀兒和林建波是中專同學,後來兩人在一起後找了林老頭的關係把兩人調到了同一個學校。
黃秀兒嫁給林建波的時候林琛已經三歲了,結婚後黃秀兒多年沒有孩子,後來林琛的父母去世後黃秀兒就動了收養林琛的心,原本林琛跟著林建業過大家都沒意見的,但黃秀兒卻在把林琛領回家後想要讓林琛叫她做媽媽,還明裡暗裡說蘇素珍的壞話。
林琛當時已經是十一歲的年紀了,什麼都懂了,他自然是不肯聽黃秀兒的,便跑回了大院,林老頭和張村花聽聞這件事兒後震怒異常。林琛是二兒子林建業的唯一的孩子,外家也不是無名無姓的人家,黃秀兒家在帝都隻能算是個普通人家,她在事業上的才乾也不過隻是平常,在張村花看來,黃秀兒是不配當林琛的母親的。
而且認小叔小嬸當做父母這得是多大的笑話啊?林家可丟不起那個人呢。
為了這這件事兒,黃秀兒對林家一家人不滿得很,在她長年累月吹的枕頭風之下,林建波對父母兄嫂也有了不滿之意,這些年林建波和軍區大院這邊也越走越遠。
上桌後大家其樂融融,林建波低著頭光吃飯不說話,黃秀兒的一雙眼睛四處看著,一不小心她就看到了魚筱筱脖子上的項鏈,那項鏈真美啊,才一眼黃秀兒就喜歡上了,她吃下嘴裡的飯菜,問道:“瀟瀟啊,你脖子上的項鏈真好看,哪兒來的啊?”
黃秀兒這話一出,大家都朝魚筱筱的頸間看去,熟知自家小兒媳婦兒人品的張村花臉色沉了下來。
魚筱筱溫柔地笑了笑:“這是我爸爸給我的,謝謝嬸嬸誇獎啊。”
黃秀兒一聽是魚筱筱的爸爸給的,更加來勁兒來,她眼神熱切地再看了一眼項鏈,嘴上道:“這樣啊,瀟瀟啊,我聽說海邊項鏈可多了,瀟瀟你這顆項鏈又不圓顏色也不均勻,要不就給嬸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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