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洪老大屍體當中流淌出來的鮮血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破廟外麵,逐漸有喪屍聚集過來,嘶吼聲遍布在周圍,更有喪屍趴在圍牆的邊上,不斷的撓牆,令人驚懼。
破廟大門緊閉,裡麵的眾人都不敢有任何動靜。
在這樣的環境下。
眾人難以入眠。
“嘶!”
手電筒的光芒之下。
蘇遠看到了自己大腿上的傷口。
並不深,好在子彈隻是擦過了皮肉,出了些血而已,沒什麼大礙。
“你這個……痛嗎?”範德宇問了一句廢話。
蘇遠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呢。”
範德宇眨眨眼:“應該挺痛的。”
蘇遠歎了口氣:“彆給我廢話,你去找找之前那箱生理鹽水,幫我拿過來。”
“拿過來乾啥?”範德宇又問了句廢話。
蘇遠無語的盯著他。
“行行行,我這就去。”
範德宇跑進了裡屋當中。
他推門進去,躲在裡麵的那位同學就嚇了一跳,蜷縮在牆角當中,哭著喊道:“彆殺我彆殺我,求求你彆殺我!”
範德宇被這貨給嚇了一跳,他盯著牆角那個瑟瑟發抖的家夥,看到了放在一旁箱子,抬起箱子就走了,沒管牆角的家夥。
“來了。”範德宇放下箱子。
蘇遠又說道:“你再去把之前從藥店拿回來的那些藥也全都拿過來。”
“……”範德宇想罵人,但是看在蘇遠是傷患的份上就算了:“行吧。”
又走了一趟,把裡屋的同學再次嚇了一次,隨後拿著藥再次回到了蘇遠的身邊。
蘇遠這時候從箱子裡麵拿出了一袋生理鹽水,用到劃開了,袋子裡的生理鹽水抖落出來。
他剛準備把生理鹽水往腿上的傷口倒去,忽然停了下來,抬起頭來,在身旁的人中尋找到了程語蘭:“小程。”
“嗯?”程語蘭疑惑。
蘇遠說道:“你幫我把這些藥裡的抗生素找出來,然後把膠囊裡的藥粉都倒出來,大概需要四五粒的樣子。”
“哦哦,好。”程語蘭點頭。
程語蘭是護士,抗生素她還是知道的,而且她對這種事情了解,讓她做,也放心。
蘇遠深吸一口氣,在手電筒的照耀之下,把生理鹽水往自己的傷口上倒去。
“嘶!”痛還是挺痛的,不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忍得住。
把這一整袋生理鹽水倒完之後,程語蘭那邊也差不多了。
蘇遠問了聲:“好了嗎?”
“好了。”
蘇遠接過程語蘭遞過來的一張說明書,上麵都是抗生素的藥粉。
他毫不猶豫的把這些藥粉灑在傷口上。
周圍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範德宇都齜牙咧嘴了,問道:“很痛吧?”
蘇遠搖頭:“不痛,這個一點感覺也沒有。”
範德宇不相信:“這裡沒彆人,你不用硬撐的。”
蘇遠無語,這貨還是一如既往的碎嘴。
“一邊而去。”
蘇遠看了眼被藥粉覆蓋的傷口,沒有再做彆的處理,這就靠在了一旁,說道:“這天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