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陳至立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拽著蘇遠的衣領子,極為憤怒。</p>
邢小震在邊上勸他:“陳至立,你鬆開他!鬆開蘇醫生!”</p>
蘇遠麵不改色的說道:“我說的有錯嗎?小六子已經死了!就躺在房間裡麵,有種的你們去看啊!去送她最後一程啊!坐在這裡自怨自艾的算什麼意思!”</p>
邢小震說道:“蘇遠你少說兩句!”</p>
蘇遠沒有閉上嘴巴,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如果你想發泄,彆特麼找我,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你要是想替小六子報仇,就特麼去找那些殺他的人,你特麼向我撒氣算什麼意思!”</p>
一連串的威脅和質問。</p>
讓陳至立咬牙切齒。</p>
“陳至立!你撒開!”邢小震一用力,直接用整個身體的力量把陳至立的雙手給拽開,然後一把推開陳至立,挪到:“老陳!你要是再敢這樣,彆怪我不客氣。”</p>
陳至立歪過腦袋,他還是有點怕邢小震的,不敢太過亂來。</p>
邢小震說道:“現在,聽我的,告訴蘇醫生,你們都傷在哪裡,讓他幫忙治療!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小六子已經死了,你們難道想跟她一起死嗎!”</p>
王秋華作為老師,還是比較理智的,她流著淚說道:“我……沒事,我沒受傷。”</p>
邢小震點了點頭,問一旁的張錫戈:“老張你呢?”</p>
張錫戈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口:“就這個。”</p>
他臉上隻是一個簡單的擦傷,用碘伏抹一下就行。</p>
邢小震再次鬆了口氣。</p>
蘇遠看著邢小震冷靜的處理自己同伴的情況,難免有些佩服了,他的年紀不大,卻異常的冷靜。</p>
他的內心一定很強大,在承受了如此痛苦的前提之下,竟然還能保持理智。</p>
邢小震最後看向陳至立:“你呢?”</p>
這個壯漢站在一旁,身上的衣服都帶著血,但就是不清楚哪裡哪裡受了傷。</p>
陳至立往前走了一步,搖了搖頭,剛想說自己沒事,結果身子一軟,眼睛一翻,就開始往前摔倒。</p>
邢小震和蘇遠兩人正巧站在他的麵前,急忙抱住了他,但是這貨實在是太沉了,再加上邢小震左手臂還有槍傷,根本用不上力,完全是依靠著身體擋住了陳至立。</p>
張錫戈和王秋華看到以後,急忙上來幫忙。</p>
眾人把他躺平房子地上。</p>
邢小震著急了:“他怎麼了啊!怎麼突然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p>
蘇遠掀起他身上的衣服,尋找傷口,片刻就在他的左腰這邊發現了一個貫穿傷,按照位置來看,沒有傷到腎臟。</p>
蘇遠急忙開始給他進行止血。</p>
邢小震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沒有詢問。</p>
兩分鐘後,蘇遠止住了出血,然後開始給傷口進行清創縫合,做完這一切,他鬆了口氣。</p>
邢小震問道:“怎麼樣?”</p>
蘇遠說道:“暫時沒事了,你們抬他進房間吧,躺在這裡很容易感染的。對了,等他醒來以後,記得叫我。”</p>
“嗯。”邢小震點了點頭。</p>
他們把陳至立抬進去以後。</p>
蘇遠拉著邢小震坐在了天井的石凳上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