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麵，牛隊長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帶人出去，出去的時候每次都是十個人，但是有的時候回來，就剩下九個，或者隻剩下八個了。
大家對於這種事情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蘇遠看到以後，心裡還是有點難受的，但是顯然眼前這些人，都不在意那些消失的人的死活，牛隊長回來以後，也不會再去提起這些事情，似乎隻要人死了，就已經過去了。
這一天晚上，蘇遠照例擦拭著武器。
牛隊長出現在屋子當中，還以為他又要過來拿武器，結果牛隊長這回收卻坐了下來，跟著蘇遠一起擦拭武器，說道：“哎，真累的。”
蘇遠說道：“要是累的話，其實可以休息一兩天的，我們現在的東西也足夠，不著急。”
牛隊長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現在的東西足夠，但問題是，以後的東西不夠啊。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要持續到什麼時候，但願能夠早點結束吧。”
蘇遠沒有說什麼，眼前的牛隊長顯然心事重重，他也懶得去安慰人家，自己身上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好，可什麼資格去安慰彆人。
“我還沒問過你，你以前，是住在哪裡的？家裡人，都死光了嗎？”牛隊長直截了當的問道。
“住在南江，都死了。”蘇遠麵無表情的說道，仿佛這件事情已經徹底過去了一樣，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情永遠都不可能過去，除非自己死了。
“死了也好，至少自己一個人活下去就行了，了無牽掛，什麼都好，哪怕下一次自己死在了外麵，也不會有人知道，多好。”牛隊長說道。
“隊長，你突然跟我說這些，是有什麼打算嗎？”蘇遠問道，眼前的牛隊長很反常，平常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找人來訴苦的，但是現在，對方卻過來找自己訴苦，這就很不正常了。
“最近死的人有點多，其他的隊員也都有點抵觸心理了，願意跟著我一起出去的，好像沒有多少人了，所以我就想過來問問你，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出去？之前你們不是還問過我嗎，現在我給你們這個機會，你跟裴向東，願不願意今天晚上跟我出去。”牛隊長問道。
“這個先不提，隊長，你能不能先跟我們說說，你們出去到底是去乾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大晚上出去？”蘇遠問道。
牛隊長笑了聲說道：“我們晚上出去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我們需要出去偷東西。”
還真是偷東西啊，婭姐猜的可真準。
牛隊長說道：“在西邊，有一座大城市，那座城市裡麵住著很多人，而且還有發電廠，水廠這些基礎設施建設，幾乎每一家都能用上電跟水，那邊也住了好幾萬人，應該是保存的最完好的城市了。我們晚上去的地方就是那邊，過去就是為了偷他們的吃的用的，反正那座城市很大，一些居民家裡麵少了一些東西也不會在意，畢竟現在沒有警察，那座城市裡麵也沒有人去管這些事情。”
蘇遠聽到這話驚了，幾萬人的大城市，沒想到還有這麼龐大的城市在。
不過在這時候他感覺到很奇怪，詢問道：“既然你們知道那邊有這麼大一座城市，為什麼不去城市那邊住，偏偏要住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