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剛剛睡著就被急促的拍門聲吵醒,本就慌亂的內心這下更加忐忑不安,連外套都顧不上穿趕緊上前把門打開。
門外陳飛氣喘籲籲的說:“溫宜,陳斌在書房喝醉了,現在任誰叫門都不開,我也沒有辦法,隻好來找你了。你看能否跟我去一趟,我想著或許你去對他能有用。”
溫宜知道不是迫不得已陳飛不會麻煩她,撇開彆的不談,陳飛對她挺好的。當下也不遲疑兩人立即向前院走去去,路上陳飛便把大概情況告訴溫宜。
強調說:“溫宜,我們走後陳斌便把自己關在書房,傍晚,管家差人送了晚飯進去,可是很快便被陳斌退回,滴水未沾。現在又獨自一人酗酒,本來就脾胃虛寒,我怕他受不住。”
溫宜聽了也不回答,隻是腳步卻不自覺快了起來。走到書房門口,眾人已經圍成一團,六神無主。
溫宜轉頭看向陳飛說:“如果破門而入,你是否有把握製住陳斌?”
陳飛無奈搖頭說:“恐怕不行,陳斌武功深不可測,耐力極佳。就算醉酒招式用不出來,光是力大無窮這點我就製不住,能不破門儘量不要。”
溫宜說:“酒喝多了是會死人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溫宜?”陳飛還沒開始踹門,房內便響起陳斌的聲音,隻是比平時低沉許多。
溫宜趕緊製止陳飛,回道:“陳斌,是我,你把門開開,讓我進去。”
陳斌確認是她後,開門拉她進去,隨後便再次把門關上。溫宜瞬間感覺酒氣衝天,看了看酒壇子,大概2斤左右,用手晃了晃裡麵,還剩一點,也不知原來有多少。
轉身看著陳斌罵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這樣有多危險知道嗎?”
陳斌搖頭晃腦的脫下衣服,走上前給溫宜披上說:“溫宜,你不是說冷嗎?先穿上衣服彆凍到了,上次你發燒我都心疼死了。”
這下溫宜確定陳斌是真醉了,眼前的他說話大舌頭,語速極慢,軟綿綿的站著,平時打死都不說的心裡話現在張口就來。
“你彆罵我了好嗎?剛剛我看見你了,你在那裡畫畫,我這次沒有冒犯你,我老實的坐在書桌前看你,可你還是突然生氣,對著我疾言厲色的說著什麼,我也聽不見,但是我還是努力解釋了,我一直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可你不聽,最後還是消失了。”
溫宜聽後怔住,陳斌出現幻覺了?那晚過後,她一直氣他如此輕浮不尊重她,所以一直回避他。事後他上門解釋她也不聽,態度還奇差無比。
現在想想,他是不是也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懊惱不已?今天他說恨不得時光倒流去抽那晚的自己,原來是真的,人說酒後吐真言,容不得她質疑。
溫宜蹲下身子說:“我沒有不聽,也沒有消失,我現在知道了,你看,我不是在這嗎?我去開門,讓人進來收拾一下好嗎?”
陳斌僵硬的點了點頭,看到溫宜轉身要走,立馬上前抱住,質問道:“我都說了那晚是我錯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為什麼還要走?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說著便拿起溫宜的手對準自己的臉說:“你生氣的話就打我,我不還手,我冒犯你該打,打完咱們就好了,像從前那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