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溫宜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蹦蹦跳跳地跟陳斌說:“你幫我寫一下飯館的名字,就寫會賓樓三個字好不好?”
陳斌用手製住她說:“溫宜,好好走路,小心跌倒了!”看她停下才接著說道,“當然可以,要用什麼顏色的底布?”
溫宜搖頭說:“陳斌,我不要把飯館名字插在一側,我要放在正大門的上麵,就是這種地方。”邊說邊指著路邊房屋的大門正上方給陳斌看。
陳斌說:“你們那裡就是如此?那如何固定住?”
溫宜這才想到,這裡既沒有牌匾,又沒有釘子,連拉橫幅都不行,怪不得商鋪都做成小旗插在一側呢。於是隻能退而求其次的說:“那就用紅色底布吧,幫我寫好看點啊,看上去大氣一點的,寫得不好我可不要。”
陳斌無語地說:“你一不識字的人要求還挺高,還敢對我指手畫腳的,有這閒心還不如好好學學認字呢。話說你真不打算練習寫字?日後會賓樓開張不認字怎麼行?小心賬簿都看不懂。”
溫宜抬頭看天說:“不學,你們的字太難寫了,我才不自討苦吃呢。何況我也沒打算看賬簿啊,有陳飛哥在呢,我跟著他混就好了。況且待你成事後,誰知會變成什麼樣呢,太多的錢握在我手中再引出禍事豈不得不償失?乾脆由你自己的人掌管才最合你心意,我就不湊熱鬨了。”
陳斌氣她的異想天開,更氣她的不信任,質問道:“所以你覺得日後我會防備你嗎?因為銀子猜疑你?我看你這會賓樓還是彆做了,就你這腦子,估計做也做不好。”
溫宜嘁了一聲說:“我就不,咱們走著瞧,我偏要做出一番成就來給你看看。”說完也不等陳斌了,自己快步向前走。
到了將軍府,溫宜便停在了前院門口,等陳斌上前後說:“你還沒給我寫名字呢?”
陳斌調侃道:“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怎麼不繼續走了?幼稚!”說完也不管溫宜怎麼回應,直接到書房鋪平宣紙提筆就寫。
溫宜忍著氣跟上前看到寫完了,拿起宣紙看了看,對陳斌說:“會寫幾個字而己,拽什麼拽,不是我說,雖然我不認字,但是就美觀而言,你這字就不合格。”
陳斌但笑不語,溫宜更來勁了,接著說:“要不是我在這裡隻認識你,我才不要你寫呢?人都說帶兵打仗的都是大老粗,琴棋書畫啥也不會,想想也是,整天舞刀弄槍的能會啥,行了,我走了。”一邊說一邊撇著嘴把紙折好就要往外走。
陳斌看她是真沒察覺,隻好出言提醒道:“我那隻是潤潤筆,還沒開始寫呢,既然你如此不情願,看不上我的字,那好吧,不寫也罷。”
溫宜聽了,站在原地不動,把字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好像真不是,對比紙上的第三個字,發現樓這個字筆畫不可能那麼少。
慢慢挪到陳斌身前指著第三個字問:“這是什麼字?”
陳斌看著她笑著說:“溫宜的宜,傻溫宜。”
溫宜儘管有脾氣也沒有立即發出來,隻彆扭的說:“那你現在就給我寫。”
見陳斌一動不動,鼓著嘴說:“是你先說我的,在門口說我沒有骨氣,你忘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被你嘲笑還不能還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