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閉上嘴巴,即使疼的要命,也一聲不吭,原來這種事情真的是會死人的,就在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住的時候她感覺陳斌起身離開了。
一路上陳斌都在恍惚,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剛剛他連溫宜的眼睛都不敢直視,怕看到她的厭惡,直到坐在禦書房,他才懊惱不已,想去找她又抹不開麵子。
晚上洗漱時,宮人的驚呼聲打斷了他的思考,剛要問責,順著他們的目光低頭看去,陳斌隻覺呼吸一滯,他的裡褲腰上有一大灘血漬,他非常確定自己沒有受傷,那是溫宜的?
陳斌大腦一片空白,踉蹌起身,叫來馬車,解下馬鞍,騎馬飛奔而去。剛到將軍府,遇到迎麵走來的李倩問道:“溫宜可還好?”
“溫姐姐?她不是回宮了嗎?陳飛哥說你來接她走了。”
陳斌雙目猩紅,朝著溫宜飛奔而去,床上的人還是那麼躺著,他走時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陳斌伸手掀開被子,裡麵猩紅一片。
“溫宜,你醒醒,你彆嚇我啊,你醒來,我給你打好不好?”陳斌邊搓著她的手,邊吩咐李倩找太醫,李夫人一看情況,趕緊讓李倩去找陳飛,讓他帶一個女大夫過來。
這一夜將軍府燈火通明,全府上下嚴陣以待,生怕溫宜出點啥事。李碗性子直爽,不會拐彎,雖在太醫院多年,醫術精湛,但由於人不太圓滑因此不受重用。直到陳飛上台,調查過後,才開始啟用她。
溫宜醒來後看到她,問道:“你是大夫?我怎麼了?”
李碗點頭說:“我叫李碗,是太醫院的太醫,你內裡損傷嚴重,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養。”
陳斌看著溫宜平靜的跟人交談,不悲不喜,仿佛受辱的事不存在一樣,他想上前可腳下似有千斤般邁不開腿。
李倩趕緊上前問道:“大夫,溫姐姐流了那麼多血可有彆的妨礙?”
李碗看了一圈眾人,然後正視溫宜說:“你叫溫宜?”
“是!”
“名字很好聽,隻是很遺憾,你以後可能會難以受孕,我來的太晚了,你的身體受創嚴重,對不起。”
陳斌猛地抬頭看向溫宜,難以接受的說:“不會的,我們再去找彆的大夫,溫宜,不會的,她肯定是騙我的。”
李倩哭著說:“不行的,溫姐姐怎能沒有孩子呢?她還要當皇後的。”
溫宜看著李碗說:“不關你的事,謝謝你肯告訴我這些,我這人生來便親緣淡薄,能來這世上走一遭已是無憾了,不敢再強求其他。”
李碗鬆了口氣道:“姑娘人中龍鳳,能如此豁達李碗佩服,如今你暫時不能移動,好生養著吧,我先告退了。”
溫宜說道:“姑娘慢走,李夫人,我可能要在府上叨擾幾天了,今天如此勞師動眾還望見諒,您帶著李倩他們先回去休息吧,打擾了。”
他們知道溫宜有話要跟陳斌講,便自覺回避了,陳飛行至門口,怕陳斌出什麼差錯,便揮手讓他們先走,自己留下以防萬一。
陳斌等到他們都離開後,便上前跪到溫宜床前說:“對不起,溫宜,你彆怕,我回去就找大夫,我們好好調養,會好的。”
“你現在是皇上了,彆跪我了,這不折我壽呢嗎?起來吧。”
陳斌聽到折她壽便趕緊起身了,他想讓她長命百歲,怎能傷她壽命?
溫宜拍了拍床邊說:“坐,我沒有怪你,真的,就像你說的,我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彆人。況且啊,我本就沒打算再婚,能不能生都無所謂的,你彆自責了。
隻是,如今你能放我離開了嗎?我們之前說好的,你沒忘吧。”
陳斌看著她淚流滿麵,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啊,為什麼一定要離開他,他到底做錯什麼了?讓她如此避之唯恐不及,他隻是心儀她,難道這也有錯嗎?隻是所有的一切,看著她這樣都已經說不出口了,他沒有資格了。
陳斌抬手想觸碰她的臉頰,溫宜揮手阻攔道:“你彆碰我!”看著陳斌愣怔的樣子,她又覺得太過分了,“你瞧,我這一驚一乍的性子,你彆放心上啊。”
陳斌攥緊拳頭,努力壓下心中的害怕說:“沒事,我理解,那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說完後倉促離開。
踉蹌地跑到門口,腳下一軟剛要跌倒,便被陳飛拖著手扶起,陳斌看著陳飛說:“她怕我,她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她不知道她的瞳孔在那一刻都放大了,也是,我竟然連畜牲都不如,傷她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