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看著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是能放手,我也不想讓你如此為難。”
“我的情況你都知道了,你不介意就好。”
“溫宜,那天你恨我嗎?”
她搖頭道:“都過去了。”
溫宜順利的住進了長樂宮,這個名字是陳斌特意為她取得,他希望溫宜能永遠快樂。
陳斌每天下朝後都會到長樂宮陪陪溫宜,二人看似相處的很溫馨,其實陳斌知道,溫宜對他客氣疏離,並不曾交心相待。
這天,李倩跟著陳飛進宮看望溫宜,吃點心時突然反胃想吐,抱怨道:“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麼拿壞掉的糕點招待我啊,這味道難聞死了,快點讓人端走。”
溫宜聞了聞,儘管心中疑慮,但還是讓人撤走了。換了一份點心上來,可李倩還是難受,陳飛跟陳斌老遠便聽到她的抱怨聲,趕緊快步走來。
溫宜盯著李倩問道:“李倩,你是不是懷上了?”
“我懷什麼了懷,溫姐姐,你快讓人拿走,這什麼味道啊?熏的我想吐。”李倩苦著臉說道。
溫宜笑著說:“李倩,你懷孕了,傻姑娘,你有孩子了!”
陳斌心裡咯噔一下,愣怔的看著陳飛滿臉喜悅的擁著李倩回府,看著溫宜高興的送李倩他們離開,並再三叮囑讓陳飛回府請太醫確認一下。
回過神來時感覺臉上癢癢的,一摸全是淚水。溫宜見了問道:“皇上怎麼了?”
“溫宜,我難受,我們不該這樣的,我們如今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我們怎麼變成這樣了?”陳斌積攢多日的委屈因為李倩的懷孕全都爆發了出來。
“你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整天戴著麵具應付我,我如何能好?你心裡的恨不說,有所擔憂也不告訴我,陳飛有我可靠?在你心裡,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可靠?我怎麼了?溫宜,你告訴我我怎麼了?”
溫宜看著陳斌撕心裂肺的樣子,眼睛濕潤道:“你很好陳斌,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好,我自己懦弱無能,我喜歡你卻不敢付出真心,我怕你會變心,怕自己永遠困在宮中出不去,我一邊對你好一邊給自己尋找出路,是我不好。”
“我都說了我這一生隻要你,你為何不願相信?你到底為何非要這樣折磨自己和我?溫宜,我不明白,到底為什麼?”
“我生不出孩子啊,為什麼,還能是為了什麼?你是皇上啊,怎麼可以沒有後代?我絕不會與人共侍一夫,陳斌,我們往後要如何走?嗯?我們走不遠的,你”溫宜說著說著感覺自己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陳斌抱著她放在床上,心裡惶恐至極,拍拍她的臉喊道:“快去喊李碗過來,溫宜,你怎麼了,你醒過來,是我錯了,我不問了,我們就這樣,我以後不再逼你了,你彆嚇我啊?”
李碗一路小跑著過來長樂宮,看著溫宜,眼神略顯複雜,果然是她,如此豁達大度的女子,怎麼把自己逼成這樣?
“皇上,皇後娘娘應該是積鬱成疾,憂思過重,加上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的昏迷不醒。”李碗把溫宜放平,在其全身幾個穴位上按壓了幾下,不一會兒她便醒了。
李碗看他們之間氣氛怪異,隻好退出房間在外等待傳喚,陳斌對外頭的人說:“禦書房第二層架子上有個盒子,去把它取來。”
說完後也不上前,隻走到門口等著,溫宜,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有好多話想說,就是不知如何開口。
陳斌接過盒子轉身走到溫宜床邊坐下,打開後遞給她說:“這是一道空白聖旨,我蓋了禦璽跟私章的,我知你不認字,到時你可請人代筆,我底下備注過了此旨意必須配有你的口諭才能生效。
溫宜,李碗說你憂思過重,積鬱成疾,陳飛也說你對未來充滿擔憂,我思來想去,感覺唯有給你此物才最能消彌你的恐懼。
有了這份聖旨,隻要我在,你便可隨心所欲,若是你想,隨時可以離開。所以,溫宜,不要害怕,好好生活,好嗎?”
溫宜無聲的哭泣,空白的聖旨?這是多大的權力,陳斌真是瘋了!
“什麼時候準備的?”
“去將軍府接你的頭一晚,我知道你的憂慮,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我比陳飛可靠。隻是你不肯信罷了。後來不知為何,演變成了現在這樣,不過無妨,我以後不再強求了,你不要有負擔,開心點,身體最重要。”
溫宜抬手拉著陳斌的衣袖,慢慢的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陳斌眼眶濕潤道:“不是怕我嗎?怎麼還敢靠過來?不怕了?”
“怕,但我想努力克服。”
陳斌聽了,淚水打濕了雙眼,輕聲說道:“那我來幫你好不好?溫宜,我想抱著你,你試試看能不能接受。”
“好!”
陳斌雙手微抖的抱著她說:“謝謝你,溫宜,還有,對不起!”
“知道錯了,以後就彆那麼欺負我了,陳斌,那晚好疼的,疼得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陳斌哽咽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溫宜,以後不會了,換你來欺負我,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好不好?”
“嗯,說話算話啊!”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