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本來還想跟李倩好好聊聊的,但是看她如此難受,隻能跟陳斌先行離開,讓她好好休息,陳飛此刻也顧不上他們了,滿心滿眼全是李倩,心疼的不得了。
他們找了一家酒樓,陳斌點完菜便一聲不吭,溫宜奇怪的問:“怎麼了?”
陳斌搖頭,看著溫宜說:“不然我們還是不要孩子了吧?其實就我倆也挺好的,你什麼時候想出宮走走,我就帶你出來玩玩,多一個孩子也不方便。”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當心孩子不來了!”溫宜不滿極了,“被嚇著了?你放心,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李倩那樣的,也有人懷孕跟玩似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當真?”
“當然!”溫宜看著飯館的布局,不由輕聲道,“陳斌,當時南下走的急,也不知道會賓樓怎麼樣了,陳冬她們還好嗎?我都有點想他們了,哎,我走時連個招呼也沒打,他們肯定恨死我了。”
“不會,他們那麼喜歡你,會理解的。你放心,陳飛將那裡交給李青了,李青的為人你該了解,他不會虧待他們的。”
“嗯!”
飯菜上桌後溫宜便吃得直點頭:“果然是經濟富饒之地,飯菜就是好吃。”
“你呀,彆吃撐了便好,吃完想去哪裡?”
“就隨便走走看看,也沒有特彆想去的地方。”
“好,那我們便一起逛逛,正好我也多年沒回來過了。”
淩城不像邊關,這裡生活富足,吃喝玩樂樣樣俱全,連賭坊都有,溫宜本來想去看看的,但是怕魚龍混雜出亂子便趕緊拉著陳斌離開了。
急忙中一頭紮進了煙花樓而不自知,直到看到周邊女子衣衫過於華麗,溫宜才靠近陳斌小聲問道:“這是哪裡?”
“普通人消遣尋樂之地。”
“這裡都有什麼?”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看看便知道了,估計就是唱曲撫琴之類的吧,我離開好多年了,記不清了。”
他們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陳斌給溫宜點了一些果脯,順便要了一壺茶,溫宜一邊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一邊聽著周邊人的討論聲。
“你們聽說了嗎?薛世子的未婚妻退親了,說是自認才疏學淺配不上他。”
“哎,早晚的事,那周家小姐何等傲氣,現如今薛家早已不同往日,她能嫁才怪!”
“我聽說周家想讓她入宮,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了。”
“聽說當今皇後乃是溫家嫡女,從皇上對溫家的不聞不問便可看出,周家女進宮十之八九能成,自古英雄愛美人嘛,再說皇家也需開枝散葉不是?”
“來人,轟出去!”陳斌看著溫宜靜靜的望著窗外發呆,一聲不吭,生怕她聽後胡思亂想,趕緊吩咐屬下趕人。
溫宜阻止道:“無妨,不要多生事端,我們看看歌舞便好。”
“不許生氣,更不許你疏遠我,他們說的是他們想的,與我無關,什麼周家女,李家女,我才不要,溫宜,我隻想要你。”
“知道了,我什麼時候說要疏遠你了?他們說他們的,我們聽著就好,彆動不動就轟人,實在不行我們走便是,彆惹事。”
“好,隻要你不生氣就行。”
溫宜看他好說話的很,便開口問道:“他們口中的薛世子可是薛充?”
陳斌聽後氣鼓鼓的說:“你提他乾什麼?還惦記他?怪不得不計較呢,原來心思全在他身上!”
溫宜無語道:“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怎麼就心思在他身上了?”
陳斌語氣急促道:“他與你那朋友長得一模一樣,你見到不會愛屋及烏?”
溫宜沉著臉說:“陳斌,我都說了是隨口一說,現在是怎樣?你想同我吵架嗎?”
陳斌忍著脾氣一言不發,生怕再出口傷人。
溫宜看著他委屈的樣子,歎了口氣說:“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陳斌撇過臉說:“那薛充當初放任他人那麼對你,再次聽到彆人提起他的姓名,你卻沒有絲毫恨意,依然開口詢問他的情況。
而我,我傷你你便記恨在心,不肯給我一點機會,現在連生氣都不行?”
溫宜聽著他胡攪蠻纏的話,無語道:“你拿自己跟他比?陳斌,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對他比對你好嗎?他傷我我可以不在意,因為他對我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人。
可你不行,陳斌,你是我在乎的人,是我喜歡的人,你對我的一點點不好在我這裡都會被無限放大,你明白嗎?
再說了,什麼叫不給你一點機會?今天親我抱我的人是誰?你敢說沒給你機會?”
陳斌起身走到溫宜身邊,單膝跪地握著她的手說:“我想要的不止是這些,溫宜,你不明白嗎?”
“可我說了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