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錦皺眉，“不麻煩啊……”
就在這時候，坐在鬱堯身後的商笛笛開口了，她是對著傅流錦說的，“她家裡那種地方你們家的飛車能進去嗎？”
商笛笛沒有要鄙夷的意思，她隻是說了一句大實話，就算是傅流錦家的飛車想要送鬱堯，跟外麵的普通專用飛車沒什麼區彆。在中心花園的附近有實行空中管製，不是小區用戶登記過的車輛，彆的私家飛車不允許在整個中心花園附近前後一千米的範圍活動。
可是這話卻讓傅流錦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她轉過頭，有點歉意地衝著鬱堯擠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也是，不好意思啊，鬱堯……”
“啊？”鬱堯敏感地注意到傅流錦的情緒在這瞬間變得低落，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的，可是也是在這時候傅流錦先開口了。
“那我就先走了哦，我們後天見啊！假期快樂！”說完，傅流錦也不等鬱堯反應過來，已經用她那雙瘦弱的胳膊將麵前的一口袋的課本抱起來，轉身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在整個過程裡，傅流錦都不曾朝商笛笛的方向多看一眼。
“……再見……”鬱堯看著傅流錦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門口，緩緩說著，也不知道離開的人究竟有沒有聽見。
教室裡仍舊很吵雜，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邊有點異常的安靜。
鬱堯轉頭，她看著商笛笛，後者眼中有顯而易見的懊惱。鬱堯歎氣，“事實是事實，但你一定要當著她的麵點出來，她想多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哼。”商笛笛像是對她的話不以為意。
鬱堯聳肩，商笛笛不聽她的意見也沒用。隻是，很快，在鬱堯的耳邊再次傳來商笛笛的聲音，“那你，你覺得她現在，現在對我……”像是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一樣，後麵的話商笛笛在嘴邊打了個轉兒，就又停住了。
鬱堯輕笑出聲，她從來沒見過誰有這麼彆扭的。“對你啊，流錦啊，肯定是討厭你了啊！”鬱堯看著商笛笛越來越黑的臉色，臉上笑意更甚。
“為什麼？”商笛笛硬邦邦地問。
鬱堯心裡隻覺得更好笑，她乾脆趴在商笛笛的課桌上，認真地看著後者問：“喂，商笛笛，你是不是喜歡流錦啊！”
然後，鬱堯看見麵前的人眼中快速閃過一抹不自在，甚至還咽了咽口水。當她以為商笛笛要開口回答“是”的時候，卻隻聽見一句似帶著抱怨的話，“你怎麼這麼八卦？”
“好吧。”鬱堯也不是真要想要看見商笛笛將她的真心剖析給自己看，她坐起來，單手托腮，另一隻手在桌上點了點，“流錦看著很驕傲自強，但更是因為這樣你也應該知道她自尊心很強，太要強，這也是她的自卑。聽說你們之前都是鄰居，她從前是什麼樣子和現在是什麼樣子，這裡麵的差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沒有任何人在經過家族的跌宕後，又在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中還能保持從前的平和。她看著是無所謂，但心裡，卻也會難過也會自卑。你剛才那麼說，是沒有惡意，但落在不同的人的耳朵裡，是不一樣的。”
她也曾經曆過個傅流錦差不多的生活，想要在這個十幾歲的年紀擁有成熟又強大的靈魂，無論對誰而言，都一點都不容易。
商笛笛沉默了很久，“那她，現在討厭我，以後呢？”
“以後？你問我？”鬱堯張大了嘴巴，“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你到底想要離她近一點還是遠一點？遠一點的話，你就保持現在這樣子就可以了，反正你現在這樣子挺拉仇恨的。”
當鬱堯這話說完，商笛笛的臉色更臭了。鬱堯覺得又好笑又甜甜的，作為旁觀者，她竟然也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甜意。
就在鬱堯收拾結束後，都準備離開了，商笛笛又拉住了她。
這一次，商笛笛的麵色變得發紅，似乎掙紮再三才有眼前的這個決定一樣，“那個，鬱堯，以後我要怎麼做？”
“噗嗤”，鬱堯終於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看起來冷冷的還酷酷的商笛笛，彆扭的樣子可真有趣！
“如果真喜歡她，就算是想跟她做朋友，也收起來你那一套小學生欺負小姑娘的動作吧。喜歡她，是愛護她，不是欺負她。把你的關心用糖包裹起來，而不是用武-器。她也是女孩子，也是敏感又脆弱的人，她對你也不是不在乎，所以，加油吧！”
鬱堯說完後，看見商笛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她伸手拍了拍後者的肩頭，莞爾道：“好啦，我先下樓了，寒假愉快，下學期見！”
說著，鬱堯胳膊挎著一個大口袋，正要抱起來課桌上的好高的一摞教材，卻沒想到這時候被人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