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金予:“……”
頓了頓他問陳盼夏:“那生日蛋糕總有吧?”
“沒有,這裡點不到外賣。”
“……”陳盼夏聽到蘇金予抽氣的聲音。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蘇金予道:“豬,都不知道對自己好點?等你回來給你補辦個。”
掛斷了蘇金予的通話後,陳盼夏正想倒頭繼續大睡,手機卻再次震動起來。
陳盼夏以為是蘇金予還有話沒說完,接起來:“蘇金予?怎麼了?”
聽筒那邊傳來的是比蘇金予更年長,更沉穩有質感的男聲:“所以你剛剛是在和蘇金予通話嗎,陳盼夏?”
赫然是顧深。
陳盼夏:“……”
她今晚一定是運氣不好,才會把蘇金予叫成顧深,把顧深叫成蘇金予。
顧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不爽,陳盼夏儘管困得要死,但擁有打工人靈魂的她還是立刻做出了反應,給這位霸總順毛道——
“是因為我過生日,蘇金予祝我生日快樂來著,我以為他又打來電話來著所以才把顧總您叫成他的名字,顧總您晚上好,顧總您這麼晚還在上班呀?顧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也是來祝你生日快樂的。”顧深給了陳盼夏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回答。
“啊……”
“還有就是想問問你初到劇組有什麼不適應的。”不知道是不是陳盼夏的錯覺,她好像聽到顧深輕哼了一聲:“但你看起來適應得不錯,覺也睡得很香,晚安。”
掛斷了和顧深的通話後,陳盼夏也有點精神了。
不光有點精神了,還餓起來了。
陳盼夏正想著去把那個飛機上拿的小麵包啃了,卻突然聽到了奇怪的“咚咚”聲。
?什麼動靜?
陳盼夏支棱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發現這“咚咚”的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不像是敲門,倒像是在……
敲牆。
這不會是周年光在找她吧?
陳盼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收拾了一下頭發,裹著羽絨服出了門。
卻沒看到,自己放在床上的手機屏幕再次亮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是“靳洛”的名字。
一拉開房門,陳盼夏愣了一下。
外麵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雪了。
薄薄的一層銀白色,落在地上,妝點著陳盼夏視線所及的每一個地方。
周年光正站在他自己的房門口,手中拿著一根長管子一樣的東西,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牆。
見陳盼夏出來,他笑著扔掉手裡的管子:“夏夏,過來。”
陳盼夏:“果然是周老師你找我。”
周年光:“你剛睡覺了?臉上都有印子了。”
“我現在醒了。”不光醒了,還有點精神,還很想拍張照。
但手伸到兜裡,才發現自己沒帶手機。
好在看樣子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等下再回去拿就行。
陳盼夏問周年光:“周老師,找我什麼事呀?”
周年光卻不答,隻是領著陳盼夏進了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布局和陳盼夏的房間是一模一樣的,一進門就是個寬闊的客廳。
所以陳盼夏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個大大的聖誕樹樣子的蛋糕,和圍在桌邊的人群。
“生日快樂——!!”
“砰”的一聲,好幾個人拉開了彩帶,五顏六色的彩紙落在陳盼夏身上。
陳盼夏整個人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幾秒鐘。
幾秒鐘之後她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驚喜的,燦爛的笑容。
“啊啊啊——!”像隻收到了喜歡的玩具的小狗一樣,反應過來後的陳盼夏一蹦三尺高,她衝過去擁抱每一個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隻在今天見過一麵的。
“謝謝你們!!我好開心呀——!!”
周年光接住撲過來的陳盼夏,女孩身上是最自然不過的洗發水和沐浴露的,混合著陽光的味道。
比起周年光常用的花香味香水,清淡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周年光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聞的小狗味。
他也回給了陳盼夏一個有力的擁抱,問她:“餓了沒?”
陳盼夏恍然:“噢——原來周老師你說阿姨回家、點不到外賣,是為了給我的驚喜做鋪墊!”
周年光笑著點了點頭:“在電影的拍攝中,鋪墊也是很重要的。”
眾人給陳盼夏唱了生日歌後,幫著她在蛋糕上插了23根蠟燭。
陳盼夏鼓起腮幫,一口氣吹滅。
在眾人的掌聲中,陳盼夏雙手合十地閉上眼。
在無比快樂的23歲生日中,陳盼夏很虔誠很虔誠地許了個一個很樸實很樸實很樸實的小願望——
希望自己變成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