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軍,朋友妻不可欺!這個世人皆知的道理,你不懂嗎?”任逍遙手中的塑料文件夾,已然被他抓變了形,一如他此刻變得扭曲的麵龐。
“朋友?嗬嗬,你一個勞改犯也配跟本少做朋友?”梁軍滿眼戲謔,“不瞞你,我和冷豔早就在一起了。你們結婚當天,你醉成了死狗,是我替你做了新郎。你應該好好感謝我啊!”
任逍遙青筋暴跳,雙眼通紅,銀牙緊咬。
如果不是師父囑咐,出獄當天不可動手,梁軍此刻非死即殘。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此仇,留給今後報吧!
“滾開!”
任逍遙繞開梁軍,瞬間來到奔馳車旁,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
果然見冷豔坐在那裡,看向他的目光裡充滿了厭惡。
“冷豔,為什麼!?”
冷豔抬眼,目光中閃過鄙夷和輕蔑,聲音冷漠:“為什麼?如果不是看中你爺爺留下的三億遺產,就算是我爺爺再怎麼逼我,我也不會和你領證!”
“現在那三億資產已經全部過在了我的名下,你替我弟弟坐牢,廢物利用也完成了。不離婚,等著和你過年嗎?”
冷豔的一番話,猶如鋒利的尖刀穿透了任逍遙的心臟。
鮮血淋漓!
嘴唇發青,不停地哆嗦。
“任逍遙,你不用不甘!”梁軍又走了過來,“你蹲大獄的三年裡,寧州發生了很大變化。冷家已然從四流家族躋身三流家族,等冷豔和我結婚後,冷家便會在梁家的幫助下很快晉升到二流家族!”
冷豔接過話頭:“任逍遙,你要是識趣,就趕緊把離婚協議簽了。畢竟如果你不離婚的話,你現在的身份,會讓寧州的大家族放棄與冷家的合作。”
“我的身份?臭勞改犯的身份嗎?!”
“我坐牢整整三年,是因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給弟弟頂罪嗎?!”
“你現在嫌棄我不說居然還劈腿!你的良心不疼嗎?!”
任逍遙憤怒的嘶吼和一拳砸在車頂上的聲音,把冷豔和梁軍嚇了一跳。
尤其那眼神,太震怖了,就像一頭凶獸要把二人吞噬一般。
但冷豔很快神色如常,她似乎早就料到任逍遙會如此。
“任逍遙,你憤怒也好,不甘也罷,但改變不了事實。所以,我勸你不要存在任何幻想。你馬上把離婚協議簽了,不要耽誤我和軍哥結婚!”
“我替你弟弟坐牢,你就這麼對我?”
“替我弟弟坐牢,當年可是你自願的,沒人逼你。你為了給我當舔狗,不也主動把你爺爺的三億家產過戶給我嗎?”
好一個“當年可是你自願的,沒人逼你!”
任逍遙怒極反笑。
當初為了說服他頂罪,冷豔及其父母就差給他跪下了。
一個個哭天抹淚,說冷豔就一個弟弟,十八歲就坐牢,不僅上不了大學,恐怕連媳婦都娶不上了。
還說任逍遙如果能替冷輝坐牢,他將是冷家的大恩人。
最後,在冷豔的苦苦哀求下,任逍遙才同意了。
當初,他毫無怨言,是為了自己深愛之人付出。
而今,自己念念不忘的女人已然背叛了他!
“好!冷豔,謝謝你讓我認清了你們兩個的醜惡嘴臉,不過,你一定會因為失去我而感到後悔!”
把簽好的離婚協議拋給對方,任逍遙不想多說一句話,一把薅下冷豔脖子上的一個玉墜:“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你不配擁有!”
“滾吧!你個臭勞改犯,真特麼小氣!”冷豔冰冷的目光瞪著任逍遙高大的背影。
後者突然回頭:“放心,回去跟你的家人說,冷輝的牢獄之災躲不掉。三年,他會一天不少地坐滿!”
梁軍衝著他的背後啐了一口,不屑道:“我呸!綠你的人站在你麵前,你都不敢有脾氣,也敢吹這麼大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