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姑娘的紫狐皮披風,後是殿下的外衣,之後是姑娘的外衣。
玉佩也扔了一地,李福把這些都撿起來,突然聽到床帳內姑娘一聲輕呼,之後,便是不斷的曖昧吻聲與姑娘的喘息。
他趕緊扔了手中東西,門一關出去了。
祁崇向來沒有迷戀的什麼東西,如今卻很迷戀明臻的唇瓣。
柔軟無比。
想要吃掉明臻,從頭到腳,連骨頭都不剩,讓她成為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
完全占據,一點都不留下來。
明臻被吻得發疼,隻好縮在祁崇懷裡哭。她好討厭此時的殿下,可她又如此依戀殿下,離不開殿下,因而隻能讓殿下吻自己。
熏籠裡的香氣在房間裡擴散,經久不散,曖昧且纏綿,外麵是寂冷的夜,這京城本來就是冷的,白天熙熙攘攘全是熱鬨利益,夜晚才恢複了寂寥冰冷的本性。
前兩天就下了一層薄雪,今天晚上又下了雪,鵝毛般的雪花落在了地上。京城附近本來旱著,前兩天的雪給人帶來一陣驚喜,看到今夜鵝毛大雪,醒著的人都開心了起來,說瑞雪兆豐年,明年肯定更好。
天剛蒙蒙亮,李福就讓府中的下人去掃雪,到處都得掃乾淨,貴人從路上過不能有一點濕。
明姑娘既然在府中,也要堆兩個漂亮雪人,拿兩顆貓眼石嵌在雪人的眼睛處,雪人又白又漂亮,姑娘看見若覺得開心,殿下也會賞這些人。
今天休沐,而且又下了這麼大雪,自然不用去早朝。皇帝並非勵精圖治的皇帝,他甚至比不上秦王辛勤,早朝有事的時候,兩派爭執不休數個時辰,他聽了也煩。
明臻隻覺得自己頭疼,她費力的睜開眼睛,入眼看到的是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她又覺得困,閉上眼睛想要接著睡。
剛閉了眼睛,明臻又覺得不對。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隻清楚記到自己喝了一杯酒,酒後還有什麼,明臻已經忘了。
不知道為什麼和殿下睡一起,但明臻信賴並喜愛殿下,並不會想太多。
下巴卻被抬了起來,柔軟肌膚被男人的指腹磨礪之後,明臻總覺得不大舒服,她抬起了眼睛。
祁崇狹長鳳眸中情愫隱藏著。
明臻道:“殿下醒了?”
因為剛睡醒,明臻嗓音軟乎乎的,還帶著睡意,她的手在祁崇胸肌上摸了摸:“殿下怎麼不穿衣服?”
祁崇握住她的手,嗓音喑啞低沉:“彆亂碰。”
明臻想把手縮回,因為她看到自己手指上有被咬的痕跡,不僅僅是手指,手臂內側也有。
她纖細的脖頸上點點吻痕,一直彌漫到了衣物內裡,甚至挺起的雪痕之處,眼下衣物掩映,並不能看出。床帳裡有夜明珠照亮,微微光輝下,可見明臻脖頸脆弱又撩人。
祁崇知曉深埋其中的氣息是如何亂他心神。
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本就朦朧而美好,祁崇卻沒有留戀這處春色,他把明臻的手推回去,拉了床邊的金鈴。
叮當聲響清脆,敲散一室靜謐。
李福應聲進來。
祁崇道:“備水。”
備了冷水沐浴,蓬勃情愫完全被壓抑了下來。沐浴更衣之後,祁崇穿好衣物,又是平日裡冷漠的秦王殿下。
明臻看了自己身上的印痕,和眼前冰冷之人似乎完全無關,祁崇看樣子也不像半夜趁她睡著,在她身上隨便咬的人。但不是殿下又是哪個?明臻可不許旁人碰她。
她接過祁崇送來的清茶漱口,溫熱的帕子擦過臉頰,將她麵容輕輕擦拭了一遍。
她現在就很乖,不過昨晚喝醉酒更乖。
隻要不多喝,也不會對明臻的身體有損,適量喝一兩口也會暖身。
祁崇知曉自己的做法不對,敢對她做,卻不願讓她知曉自己對她的某些陰暗念頭。在明臻眼中,秦王是君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隻有他知道,他不是。
甚至對待明臻,祁崇都很難做到君子。幫她穿好衣物,明臻的長發柔順散在身後,祁崇又捏她下巴:“床帳內都是你身上的香氣,孤身上亦是。”
她睡一晚上,身上的牡丹花香便染得被子上都是,香氣經久不散,旖旎香豔。
明臻道:“阿臻給殿下洗被子。”
祁崇指腹又在她的唇角摩挲:“不用,今天又該回去了。”
明臻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確要回家了,先前和江王約了見麵,自己卻爽約,不知道江王會不會生氣。
不對,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江王。
明臻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好嘛。”
祁崇吻她的嘴角,把她抱了起來:“先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