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崇知曉明臻的喜歡是真的喜歡。
小姑娘雖然有時候會扯謊, 大多數時候還是很乖巧,在他麵前也會講實話。
他把明臻摟在懷裡:“孤也是,最喜愛阿臻。”
為他所愛, 亦是刻在他心頭的第一人。
明臻柔軟的身子緊貼於他,一時之間,祁崇隻覺得藥效更重了。
虞懷風為他傳的內力已散, 倘若藥效解不了, 今晚祁崇便不能離開安國公府。普通人怎麼可能翻過安國公府那麼高的院牆。
明臻往下摸了摸:“殿下是把刀帶上床了麼?刀鞘硌到我了。”
祁崇身體一僵, 握住明臻的手腕:“彆動。”
明臻不明所以。
祁崇閉上眼睛:“傻阿臻。”
祁崇的心在蓬勃跳動,他其實很年輕,與明臻的差距並不算什麼。隻是經曆諸多, 從內而外透著成熟穩重的氣息, 而且地位太高, 功勳太重, 多少人都忽略了, 秦王殿下僅僅二十多歲。
與明臻相遇之時,他還是身形單薄的少年,如今已是強大到令人俯首稱臣的男人。
他的心在跳動,隨之蓬勃跳動的還有另一柄凶器。
夜晚已深,京城中清醒著的寥寥無幾,月上中天,地麵上一片銀白, 半空也是如薄霧一般的月輝。房間之內, 要麼安睡,要麼在纏綿。
祁崇凝視人的時候, 會讓人感到臣服和恐懼, 明臻與他目光相對, 對她倒是很溫柔,但今晚,不知道為什麼,祁崇深邃鳳眸中又有如火焰一般的炙熱。
這種炙熱如同他的體溫,又是蓬勃跳動的事物。
明臻下意識的覺出了侵略感,她自己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卻能夠感知到。
她生得窈窕,但骨架較小,在高大的祁崇麵前更顯得嬌小,惹人憐愛那一種。祁崇握住了她的手腕,明臻腕部尤細,手上戴著一串紅珊瑚珠,晚上睡覺之前,丫鬟應該忘了幫她取下來。
祁崇的和她手腕差不多,或許稍稍要少一圈,但也很誇張。
筋脈縱橫跳躍,蓬勃的生機與活力,血液在其中充斥翻湧,如極其凶惡的猛獸。
他也不想這樣,因為這樣的話,明臻之後或許會很難接受,但天生如此雄偉,祁崇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摩挲著明臻手腕上的紅珊瑚珠,珠珠圓潤小巧,觸手溫潤如玉,顏色是鮮豔的紅,一如她的耳垂。
明臻耳垂紅得滴血,因為剛剛被殿下碾過。
她打了個哈欠,也不知曉殿下想要什麼,實在很困,現在確實晚了。
明臻湊到祁崇下巴旁邊:“殿下親親阿臻,阿臻之後就睡了。”
祁崇指腹摩挲她的唇角:“不,快睡。”
聲音低啞,明明是拒絕,卻又像是在答應。
明臻得不到殿下的親吻,也乖乖閉了眼。
手被殿下握了握,掌心被輕輕抓撓兩下,明臻趕緊把自己的手藏了起來,不給殿下碰。等明臻入睡,祁崇才自瀆解決。
往常**甚少,幾乎沒有,祁崇平日裡考慮軍國大事還考慮不完,自然沒空來考慮這個。這也是在被下藥之後,少有的事件。
宇文家是祁崇母後的家族,祁崇多多少少會看母後的麵子,憐憫一二。但今天這件事情,他實在不能忍受。
宇文諍平日裡看似恭敬,背地裡卻敢算計於他,誰知道將來會不會做出更加忤逆的事情來?
祁崇不做兔死狗烹之事,並非他有道德感,而是他不這樣做,會有更大的利益可圖。想要網羅一群忠心下屬,自然不能乾讓人寒心的事情。
宇文家卻觸及了祁崇的底線。
祁崇讓丫鬟備水沐浴,自然是冷水,他內力恢複了大半,現在狀況好了很多。
天琴欲言又止。
猶豫了一下,天琴把一瓶藥給了祁崇:“姑娘身體弱,臉皮又薄,倘若受傷了,就麻煩殿下給姑娘上藥。”
八字還沒一撇,這些丫鬟想得還挺遠。
他也懶得理會天琴,接了過來,隨手放在了身上。
天琴道:“霽朝江王頗為關照姑娘,殿下——”
一想起虞懷風,祁崇心情自然不算很好。沒有人會待見一個時時刻刻都想偷走自己東西的人。
祁崇冷冷道:“儘量讓阿臻遠離。”
祁崇今晚還未得休息,距離早朝差不多還有一個多時辰,他和衣在明臻身側睡了一會兒。
她睡得正香,唇瓣輕抿,祁崇指腹按在她唇瓣正中,被小姑娘下意識的輕輕吮了兩下。
大概是夢中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