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崇道:“朕看看。”
明臻當然不給看,她都是大姑娘了,就算是小姑娘,也不怎麼願意給殿下看。
她搖頭拒絕:“才不。”
祁崇捏她的鼻尖:“你都是朕的女人了,還在排斥朕?”
明臻捂住耳朵:“不是。”
祁崇去拉開她的手,似笑非笑:“阿臻不承認?昨晚阿臻稱朕為夫君。”
明臻垂眸:“才沒有,殿下聽錯了。”
祁崇握住她的細腰,明臻腰肢處本就不能讓人碰,實在癢得很,她抑製不住的扭動:“殿下彆……”
“叫我名字。”祁崇聲音驀然沙啞了幾分,“小阿臻。”
明臻被他揉腰之後便忍不住笑,幾乎要笑岔氣,最後將下巴擱在祁崇的肩膀上,輕輕喘氣休息,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那天發生的事情雖然對明臻不愉快,祁崇卻已經默認兩人是夫妻,小姑娘卻不肯認他這個夫君,看下傷口就害羞得臉頰緋紅。
祁崇道:“朕看一下有沒有痊愈,若是沒有,再上一次藥。”
明臻很認真的道:“好了呀。”
“你滿口謊言,朕如何信你?”
明臻耳根紅透了:“好吧,陛下鬆開阿臻,阿臻給你看便是了。”
祁崇鬆開了她,小姑娘磨磨蹭蹭的到一旁去,手將衫子攏了攏,趁著祁崇沒有防備,趕緊從床上下來往外跑。
她剛下去跑了幾步,祁崇隨後就下床跟上,長臂一攬將明臻抱在了懷裡,重新抱她到了床上。
明臻被祁崇懲罰性的吻了一番,暈暈乎乎之際,又被檢查了一下。
果然好了,已經愈合,隻是有些磨紅的痕跡。
天光大亮,祁崇極少白日裡見她,她容貌極勾人,他也沒有再多看,再看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禦膳房已經準備好了膳食,祁崇與明臻梳洗之後才下來。明臻覺得糕點好吃,用手帕裹了幾塊香餅。
馬車悄悄拉著她回去,之後將她送回了安國公府。
明臻回去沐浴更衣,問新夜道:“姐姐有沒有從祠堂裡出來?”
新夜搖了搖頭:“哪裡這麼容易就抄完,隻怕六小姐睡了一晚上,壓根沒有在抄。”
明臻想了想:“我準備些東西,等下去看看姐姐,等下你幫我把嬤嬤引出來。”
新夜點頭:“好。”
等到了祠堂,新夜進去和嬤嬤說了幾句什麼,嬤嬤立刻出來同她去了。
明臻這才推門進去。
一進去果然就見明薈在裡麵跪坐著,旁邊還扔了幾個紙團,紙團上的字寫得歪歪扭扭,她沒精打采的支著下巴,聽見聲音也沒有動,以為是嬤嬤又折回來了。
明臻喊了一聲“姐姐”,明薈這才回頭,詫異的道:“阿臻,你怎麼來了這裡?”
明臻道:“你有沒有吃東西?”
明薈搖了搖頭:“我肚子都快餓扁了,嬤嬤說,我不抄好,不讓我吃東西,可我實在不願意抄這個。”
她自幼便不願意讀書寫字,小時候去上女學和要她命一樣。
明臻從袖中拿出帕子包裹好的香餅,又拿出小小的水囊:“你先吃些東西,我幫你抄。”
抄的是金剛經,羅氏知道明薈這性子,也不要她抄多少,抄一遍就行了。隻是明薈一遍也不願意抄,提起筆就覺得手疼,昨天枯燥乏味的打了一個時辰的瞌睡,終於睡了過去,一直睡一晚上,剛剛醒來不久,又抓著筆發呆,寫幾個字便覺得自己字醜,揉成紙團扔一邊去了。
明薈在一旁咬了口香餅:“哪裡來的餅子?家裡應該沒人做的出這個。”
明臻想了一下:“天琴做的。”
明薈知道天琴手巧,針線活兒做的極好,沒想到手藝不錯,還能做好吃的東西。
她一邊喝水一邊吃,明臻提了筆在旁邊抄。
明臻擔心自己和明薈的字跡不一樣,讓太太看到了懷疑,便和範本上寫了一模一樣的小楷,一字一筆寫得極為端正,與範本一模一樣,像是印出來的一般。
明薈在旁邊道:“你的字跡怎麼和印出來的一樣?阿臻,你太厲害了。”
橫平豎直的秀楷,雖然和印出來的一般沒有什麼風情韻味,卻整整齊齊極為漂亮。
明臻其實也被祁崇罰過抄書,小時候偶爾不聽話,祁崇罰她抄寫,還要特定的字體,因而如今模仿得出各種漂亮字跡。
總共五千多字,明臻寫的也快,一上午便寫完了。
明薈鬆了口氣,她知道羅氏不會多看,哪怕看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她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