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玉看著夏父揮過來的巴掌,幾乎可以猜到對方那句話八成是反了你了。
這句話在她上輩子如影隨形,隻要稍微不順他們的意,等待她的就是暴力毆打和這句話。
這一輩子夏小玉沒有站著挨打的愛好,她輕輕側了下身,但同時夏父的手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地縮了回去。
剛剛敲在他手背上的小石子滾落在地,夏父驚慌的四下張望但是沒有看到除他們之外的第四個人。
他和夏母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胡亂的比劃了幾下,也顧不上再教訓不聽話的女兒,一邊環顧四周,一邊飛快的走了。
夏小玉看著他們逃也似的走開了,轉過身望著走廊深處,“不出來嗎?”
渺渺懶洋洋的從紅漆石柱後麵走了出來,“不要太感謝我啊!順手而已。”
夏小玉說,“並沒有這個意思。”
渺渺被噎了一下,小聲咕噥,“真是沒良心。”
夏小玉淡淡的說,“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渺渺說,“誰同情你啊!我是看到行走的人渣手癢。”
夏小玉知道自己的上輩子在她和葉不回眼裡非常透明,也不想多說什麼再維係自己可憐的自尊,“總之不要再管我們之間的事了。”
渺渺也沒指望她的感謝,但還是被這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指責態度激怒了,她哼了一聲,“算我多管閒事。”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小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情也有些沉鬱,她發現自己又把事情弄的一團糟。
……
第二天一早,眾人按照約定聚集在道觀前院空地上,等待著和陸滿一起出門搜集食物。
不少體弱的老人果然選擇留下,還有一部分年紀太小的少年人也被他們的父母或者長輩留在了道觀裡,剩下的人算上夏小玉他們也有十來個,都決定跟著陸滿下山,當然唐湛和保鏢也出現在了隊伍裡。
而夏家人中夏父也來了,現在兒女都指望不上,他作為家裡的壯勞力肯定也要出門找吃的。
在山上的時候還好,雖然總覺得陽光不如過去那麼明亮,好歹還能看到個亮瓦晴天,但是越往下走就看到霧氣越厚,灰蒙蒙
的連陽光都穿不透,看得人心情都沉重了幾分。
而且一路走過來,他們不時聽到一種怪叫,雖然沒有受到襲擊,但冷不丁的響起也夠讓人後背發涼的。
一連走過個好幾個村,村子裡的情況都和他們那天差不多,到處都是凝固的血跡還有腐爛的屍體。
陸滿他們進村探索收獲卻很少,能吃的食物基本上沒剩。
“看起來有不少幸存者遷移離開了,或許就在附近,幾個村子合並抱團生存。”陸滿這樣猜測道。
這個猜測很合理,眾人都表示同意,他們搜集了一些食物和能用的物品背在身上就繼續出發了。
唐湛走在最後麵,他掏出自己關機很長時間,勉強保持著最後一點電量的手機,無奈的歎了口氣。
手機還是沒有信號,而且剛才進村搜集物資他特意試過,村子裡也不再供電了。
保鏢跟在他身邊心裡也是憂慮,“少爺。”
唐湛回頭看著保鏢,“彆這麼叫我了,我們還要相依為命很久,叫我的名字吧。”
他和保鏢的家人都在遙遠的龍竹市,現在這種情況單靠他們聊兩個走出這座大山都很難,更彆說回去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們現在修行都已經邁進了門檻,等到實力增強了總有機會回去。
就怕家裡那邊得急瘋了,而且家裡人的安全也格外讓人擔憂,誰知道他們那邊能不能也出一個像陸滿這樣的高人呢。
保鏢望著霧蒙蒙的前方,“不知道外麵怎麼樣了?”
唐湛說,“城市安保力量比山村裡強很多,而且又是一線大城市,經濟中心,國家也會抽調力量保護的。”
這樣的對話他和保鏢時不時就會說上一次,有時候是他勸慰保鏢,有時候是保鏢安慰他。
又走過了一個村,跟著來的順子辨認了一下位置,“道長,前麵就是這十裡八鄉最富的一個村了——劉家坡,要是人們真集中在一個村,那肯定是這個村。”
陸滿點了點頭,“走,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劉家坡,這個村是附近唯一修著水泥路的,而且距離縣城最近,村口還立著一塊紅字石碑述說建村的曆史。
一行人一靠近,村口拿著冷兵器巡邏的人就迎了上來,“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