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便都投向唐湛,他蹙著眉似乎也在回想著什麼。
陸滿問,“你有懷疑的人?”
唐湛搖搖頭,“我還需要時間想想。”
陸滿繼續就著渺渺剛才的疑問回答,“氣運這個詞一般人提起來可能會想到裡的主角,或者覺得很玄乎,但實際上這樣東西我們每個人都有,區彆隻在於多少。氣運值會伴隨人的一生,一旦氣運消耗完了離死亡也就不遠了。像出過車禍沒有死,大病痊愈,其實都是在消耗氣運。”
他說著又發覺自己將話題拉的有些遠,“氣運的問題就先不討論了,現在的關鍵是有人篡改了唐湛的氣運,將他的運道轉移,而他本人沒有氣運的庇護,狀態會比較危險,通俗點說就是人會非常倒黴。”
渺渺忍不住站了起來,“這麼說唐小哥的處境很危險——那你這兩天先彆出門了。”
她後半句話是說給唐湛的,唐湛還有些恍惚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渺渺又忍不住感歎,“你說咱們什麼都沒做呢,就被動開啟了豪門爭鬥劇本。”
葉不回又扯了她的衣袖一下,夏小玉卻說,“有的時候你不害人,不代表彆人不害你,嫉妒和惡意從來不會講道理。”
她說這話的時候想到的是上輩子遇到的那些人,不管那些人針對她還是針對唐湛,很多時候都毫無道理可講。甚至沒有利益牽扯,隻是因為嫉妒,奚落嘲笑挖苦就可以毫無障礙的對著一個無辜的人發泄出來。
唐湛歎了口氣,“你們說的很對,我不招惹是非,是非卻來招惹我。想來想去無非也就那些人,隻是招數換了。”
唐湛的家庭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複雜也不太複雜。他的父母是政治聯姻沒有愛情,兩個人的婚姻名存實亡,母親除了處理公司的事務基本就是在外麵旅行,唐湛一年也見不到她一次。
至於父親雖然和他住一個城市,但是平時也見不了幾麵,身邊的女人換的比衣服還勤,私生子私生女光他知道的就有五六個。
針對他的人如果不是唐父身邊那幾個比較受寵愛的情人,就是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叔叔。
他站了起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們不用擔心。”
陸滿語氣是漫不經心的,隻是無端透著一股森寒,“你怎麼處理,專業人士都在這坐著呢。”
渺渺拍拍手,“就是,你彆看我們在山裡被鬼追的那麼慘,實際上真和人對打,我們能打一群。”
她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揪出背後搗鬼的人,來個群體暴揍。
葉不回平靜的說,“不要衝動,我們應該理智點思考,斬下幕後之人的頭顱時,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眾人集體一陣無語,“……”
你這話比任何衝動的言論都可怕,我們隻是討論怎麼抓住幕後黑手,你就已經直接考慮殺人了嗎?
屋子裡安靜片刻後,陸滿最先開口,“氣運被篡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一定有我的同行插手,這種敗類也該我來清理。”
他說著自己站了起來,“我去準備一點東西,晚上就見分曉了。”
他說著朝門口走去,轉頭又看了唐湛一眼,“在我動手之前,你就不要出門了。”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渺渺摸了摸下巴,“小道長是真生氣了啊!”
唐湛見眾人的反應都稱得上激烈,明顯是為他擔心,心頭感覺到無比溫暖,這時候反而很輕鬆。
“陸道長一向嫉惡如仇,有同行跨越規則害人,他生氣很正常。”
渺渺吐了一下舌頭,“收收你的迷弟臉,在山上的時候你就陸道長長陸道長短的。”
唐湛也不介意發自內心的說,“陸道長原本就是值得尊敬的人。”
渺渺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像是忍受不了他了似的,又跑到冰箱前扒吃的。
葉不回斟酌了一下說,“照陸道長的說法,唐先生的黴運還會持續下去,我們最好不要讓他一個人獨處。”
夏小玉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陸道長回來之前我們輪流陪著他。”
唐湛推辭道,“其實……”
他話沒說完,人已經本能動作翻到了沙發後麵,擺在不遠處的大花瓶毫無預兆就砸了過來。
瓷器碎裂聲中,迸射的碎片插在沙發上,如果唐湛沒有躲開現在插的就是他的胸口。
他驚魂未定的站好,重新發自內心的說,“那就麻煩你們了,不過你們也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