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了?”童秀來回翻看著手裡的一張A4複印紙。
陳娟撚一塊點心:“就是這了。”
童秀搖搖頭,有些遺憾:“倒是我高看他了。”
這一張A4紙上印著關於之前她全國英語競賽的一些事情。
或者用鄭國江采用的詞來說——內幕。
包括當時組委會其實早就一齊收到了寫著童秀名字的禮品,卻沒有取消她的參賽資格,仍舊讓她進行了考試,並獲得了第一名的事。
又包括,當時的公開調查實際裡頭大有內情的事。
還包括,當時的主考官黃彥武是童秀的老師的事。
再包括比當時一力挺著童秀的顧靖安等人實際上與童秀是莫逆的朋友,證詞不可信的事……
證據半真半假,都指向一點——當時的走後門事件有內情,值得調查。
“還以為他作為鄭軍衫的父親,多少能有她女兒一半的本事呢。”
童秀搖搖頭道,“可惜我還特給了他大半天做準備呢。”
陳娟好奇地問:“你是怎麼早就猜到鄭國江會拿上次全國英語競賽走後門的事情做手腳的?”
昨天她就接到了童秀電話,讓她小心有人重翻舊事,對自身產生不利。
當天下午,她就拿到了這一張A4紙。
當時事發時,收了錢抖落出這一事件的是《京城日報》的記者。
同樣作為《京城日報》的記者,若不是童秀給陳娟行了個方便,參與進了公開調查裡,拿到了話語權。
以當時的情況,《京城日報》的情況肯定會很糟糕。
現在若有人重翻舊事,他們《京城日報》說不定又要牽扯進去。
童秀這提醒很及時。
更讓陳娟驚訝得是,童秀的提醒要比這一張A4紙來到更早半天。
這足以證明,無論鄭國江想要做什麼,他的一舉一動都已被童秀掌握在手心裡。
想通了這一點,陳娟在心裡無比慶幸自己與童秀是朋友。
否則,擁有這樣一個能輕易掌握自己每一步的敵人是何等的可怖。
童秀笑道:“很簡單。我暴露在外頭的情報隻有那麼多,能抓的把柄隻有那麼一些。”
“現在有季家威壓懸在鄭家頭上,鄭國江必定不敢如以前宋家般下狠手。那麼他可以動手腳的範圍就更小了。”
“剩下的,結合他如今在京城大學領導的身份,就很容易猜出來了。”
陳娟聽得歎為觀止,衝童秀豎了一個大拇指。
雖然童秀三言兩語說得簡單,可她並不是單純之人,怎會不明白這一番思量中所需的玲瓏剔透心思。
她道:“無論如何,這一番,你是又幫了我和我們《京城日報》一個大忙。這個情我們記下了。”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反擊鄭
國江,我個人都願意幫忙。”
童秀神秘一笑:“多謝陳娟姐的好意。不過,這一回,我可沒打算反擊。”
陳娟一愣:“不反擊?”
童秀何時是這種逆來順受之人了?
童秀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像極了一隻偷到了寶貝的小狐狸。
“更準確來說,這一回根本用不著我反擊。”
“我隻用在這裡喝著茶,靜靜等著鄭國江倒黴就行了。”
時機合適,或許還能補一兩把刀子。
陳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