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娘,對……”
童秀用手指捂住了他的嘴:“不準說。”
季和平望著她。
童秀道:“我不喜歡看見你道歉的樣子。”
季和平露出一個笑。
“道歉是暫時不用道歉了……”
童秀的手摸到季和平腰間軟肉處,齜牙咧嘴的道:“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得和你當麵算算賬。現在,在這裡,你給我再說一遍,你給我送的那沙畫上畫的那個醜八怪到底是誰?”
季和平一時沒反應過來:“沙畫?”
童秀目光危險地望著他:“嗯?”
季和平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危機,咽著口水道:“秀姑娘,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那不是秀姑娘……”
他瞥著童秀眼色,忍氣吞聲道:“是……是……是我……”
童秀哼了一聲,揚著小拳頭道:“還有呢?”
季和平試著道:“還有……我們秀姑娘全天下最漂亮。”
童秀哼了一聲:“還有呢?”
季和平摟住了童秀,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虔誠的吻:“還有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秀姑娘一個人。”
童秀的心像是被什麼擊中了,絢爛地炸開了煙花。
她才偏過頭,拚命咬唇,壓著往上翹的嘴角:“哼,還算你過關了。”
季和平揉著童秀腦袋:“我們家秀姑娘全天下最可愛了。”
兩人一起坐在屋前不遠處的石凳上,小聲說著話。
童秀將季和平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來掰去的玩。
大抵是經常碰武器,他的手指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摸起來硬硬的,十分粗糙,但給人一種十分溫厚可靠的感覺。
與他的手指相比,童秀細長如蔥白的手指,則顯得柔嫩細膩許多,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
季和平反手,握著童秀的手,不無驕傲地道:“我的秀姑娘真是個嬌嬌兒。”
童秀望著季和平的手,聲音發悶:“你這次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經過一開始見麵的驚喜後,童秀很快清醒了過來。
季和平約在這個四下無人的時刻,悄悄瞞著人過來,與她偷偷見麵,應該是他現在的身份不能暴露。
那麼,他肯定也不能在外麵逗留太久。
隻怕這次見麵也是冒了險的。
季和平歎口氣,俯身吻了一下童秀的嘴角:“我的秀姑娘還是這麼聰明。”
童秀望著季和平:“那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季和平遲疑:“這次任務結束,我會有一個假期。”
童秀嗯了一聲,心道,果然是做任務嗎?
那麼劉爾成與陳魁李長生設計的那一場海上決戰到底是甕中捉鱉還是螳螂在後?
想到了什麼,季和平又安慰童秀道:“秀姑娘,上頭給我指派了一個新的身份。過兩天,我們
還能見麵。”
童秀抬頭望他一眼,見他不打算細說,便知道這又得保密,嗯了一聲,沒有多問。
新身份嗎?
季和平呆了一個多小時。一個手底下的小兵悄無聲息地潛來,提醒道:“先生,時間不多了。”
在外頭,為了不暴露什麼,他們一直如此稱呼。
黑暗中,童秀看不清那小兵的模樣,隻覺得一副聲音特彆耳熟,便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