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曾阿姨。我是童秀，我知道不太合適，但我想問一下當年我大姨女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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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瓊一進彆墅，扔掉包包，甩掉高跟鞋，扯開發繩，就蜷腿窩在沙發裡，大口灌了一口苦茶，才算活了過來。
電話鈴聲接踵而至。
女仆接了電話，捂住聽筒，對李英瓊小聲道：“大小姐，二夫人的電話。”
李英瓊一聽見二夫人三字，太陽穴就隱隱作疼：“給我吧。”
女仆將電話遞過去，恭敬退下，關上了門。
李英瓊揉了揉太陽穴，疲憊道：“媽。”
二夫人的電話一向如疾風暴雨，不給人喘息機會：“達晨總裁答應你了嗎？”
李英瓊道：“咱們動作太慢了。他昨天已經回國了。”
二夫人怒道：“你是怎麼搞得，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提前調查過？你李長生最近和你哥鬥得有多厲害？達晨總裁這單案子對你二哥有多重要？你居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養你這麼多年有什麼用？”
李英瓊初聽這些話時，會委屈得哭出聲來，覺得母親眼裡隻有二哥。現在她心裡卻隻剩下麻木了。
反正母親永遠隻會在乎她能為二哥帶來什麼，從來不看看她想要什麼……
她極快打斷道：“達晨總裁不在，他們那裡有個亞洲區的代表在負責這邊的事務。港島的一應合作他都能負責。我已經和他約好，在宴會上麵做他的女伴了。”
二夫人罵聲戛然而止：“真的？”
李英瓊聲音冷淡：“真的。”
二夫人似乎聽出李英瓊的冷淡，壓低聲音道：“英瓊，彆怪媽媽。這件事情上，我也是為了你好。女孩子們嫁出去了，總是要靠著娘家兄弟幫襯才能過好日子的。隻有你二哥過好了，你嫁出去有他撐腰，才能真正過上好日子嘛……媽媽也是沒有辦法，英瓊，你不會怪媽媽吧？還會繼續幫媽媽的吧？”
李英瓊麵無表情拿著電話，內心悲涼。
嗬。
嫁出去？
就她現在這副高級妓.女的樣子，還嫁的出去？
二夫人頓了片刻，未等到回應，若無其事地道：“反正呢，英瓊你是媽媽拚死拚活生下來的，不缺吃不缺喝的養了這麼多年，才能有這個樣子的。作為女兒，你一定會報恩的，對吧。”
她頓了頓又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昨天你父親在家裡暈倒了一回。去檢查過，現在暫時恢複了正常。但醫生說了，他年輕時候受過的傷太重了，現在怕是活不了太久了，說不定連這個月都挺不過……”
“為了掩蓋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堅持要親自出席那什麼宴會的。”
李英瓊聞言大急，抓著聽筒緊張問道：“父親身體一向硬朗，這是
怎麼了？病要不要緊……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他。”
整個家裡，隻有父親是真正對她好的。
雖然他給她的隻是如其他眾多兒女一樣普通的關愛，也是她最難得的溫情。
二夫人有些尷尬地道：“你父親有醫生照顧著呢。你一個小孩子家家跟著摻和什麼。你又不會照顧人，過去還不是搗亂。放心吧，這邊有我盯著呢，你父親暫時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李英瓊勉強嗯了一聲：“那就麻煩媽媽好好照顧爸爸了。”
二夫人仿佛沒聽見這句話，繼續道：“鑒於你父親的這種情況，這段時間，就是你二哥和李長生最後的決勝期。隻有在這段時間將你父親徹底拉攏住了，整個李家才是我們的……”
“你是知道的，等李長生和那賤人一家控製了李家，我們哪兒會有好日子過。”
“英瓊，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這個節骨眼上，你是一定會幫媽媽的吧？”
李英瓊抓著話筒的手骨節泛白：“……是。”
……
……
“……這些，都是真的嗎？”
電話那頭已說完許久，童秀才艱難出聲，乾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