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記秘書懵了:“老板?你說什麼呢?”
老福記老板淡淡道:“怎麼,到時候了,還想裝嗎?你和呈鳳祥的那些聯係真當我們都看不見嗎?”
秘書臉瞬間就白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老福記老板淡淡道:“半年前吧。”
秘書驚惶得手開始顫抖:“那這次的大合作?”
老福記老板露出一個笑容:“當然是騙你的。”
秘書下意識抓住了一把椅子,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是騙我的,絕對不可能!”
老福記老板冷笑:“和之前幾次一樣,你已經把米國客商要來的消息告訴了呈鳳祥了吧。”
“可惜啊,這次根本沒有什麼米國客商。一切都是我和童小姐演出的一場局。”
“一整個華人街的市場份額啊。多麼誘人的蛋糕,呈鳳祥這次前期準備的投資估計得有五億了吧?”
“可惜了,全要打水漂了。”
秘書癱坐在地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慘白:“完了,呈鳳祥完了,我也完了,都完了……全完了……”
老福記老板在看她一眼,搖頭:“一個私生女為家族做到這地步,也是足夠了了,也不知道你家裡那些人對不對得起你這份付出。”
說罷,他挪開了眼。
他還沒那麼多的同情心,用在一個處心積慮要賣情報把他公司搞垮的人身上。
看到這裡,童嬌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似的剜向陳魁:“你在算計我?”
她是從陳魁這裡結識到老福記老板的。
她以為陳魁的消息一定是對的。
現在……
陳魁毫不留情道:“是。”
“憑什麼!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她說到一半,才想起來童秀已經與陳魁相認了。
陳魁冷硬道:“你什麼都不是。”
“我什麼都不是……”童嬌嬌喃喃重複了一遍,哈哈大笑起來,“我什麼都不是,那童秀那女人又是什麼?”
“她當年不就是給了你一根麥芽糖嗎?一根麥芽糖就值得你這麼多年尋著報恩嗎?”
童嬌嬌要把多年不忿全發泄出來似的,拍著胸脯質問著陳魁。
“憑什麼?憑什麼那女人總是有那麼好的命!”
“我比那女人又差在了哪裡,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童秀笑眯眯打斷她:“可是啊……童嬌嬌,要不是我,你連認識陳魁的機會都沒有。彆說在這裡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對你了。”
童嬌嬌大抵是霸占彆人的東西太久了,真以為自己是那東西的主人了。現在倒質問起失主為何要找回當年的東西了。
童嬌嬌話音一滯。
是啊。
如果沒有童秀,她現在隻怕還在安省農村裡吃糠咽菜呢
。
她捏緊了拳頭,望向童秀:“你當年也就是靠著一根麥芽糖……”
她不服氣。
就是因為看慣了港島的熱鬨豪富,她才更覺得不公平。
童秀繼續道:“童嬌嬌,我現在讓你給一個母親快死了的陌生人五百萬,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