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狠心的女人啊。”
“叔叔對不住你啊。叔叔不能給你主持公道啊。叔叔能做的隻有在這裡把她的真麵目告訴大家,讓她彆這個蛇蠍毒婦彆騙了更多無辜的人……”
……
這聲音太大,無論是舞池裡一曲過後,正在休息的人們,或是正在洽談商業合作,還是乾脆在角落小憩的人都聽到了動靜。
麵麵相覷一陣後,眾人齊齊看向了童秀。
李長生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童衛黨與趙雨蘭旁的李長征:“怎麼回事?”
李長征淡淡給了童衛黨一個眼神。
童衛黨呼天搶地喊得更帶勁了:“童秀,拋夫棄子,不知廉恥啊,她老公病得要死了啊。這個女人太狠心了啊……”
趙雨蘭看見了李長生,眼睛一下亮極了。
她認得這個人——童秀喊他表哥。
他一定是李家大少爺。她老早就聽說了,有錢人家都興弄什麼嫡長子繼承製。
這偌大一個李家以後還不都是李家大少爺的。
這可真是個閃亮亮的大金礦!
她拚命在眼角擠出幾滴眼淚,低垂著頭,做出海棠落淚的模樣,眼神如帶著小勾子似的一下一下往上飄,聲音嬌得能滴出水。
“李少爺,我的命苦啊。求您給我做個主啊,隻要您幫我這個忙。以後,您要我為您做什麼都可以……”
李長征抱胸看戲:“大哥,你不覺得這兩人很有意思嗎?”
李長生淡淡看了眼童衛黨二人,勾起唇角:“確實有意思。”然後他道:“把人給我拖出去。”
李長征笑了笑:“大哥不相信這二人說的話?”
李長生一笑:“二弟,你相信嗎。”
李長征笑了笑,沒說話。
看來這招是惡心不到李長征了。
兩名保安上來,一左一右架住了趙雨蘭和童衛黨。
趙雨蘭急了。
童衛黨也急了。
他們的十五萬!
被扔出去就全可打水漂了!
兩人一時也不知打哪兒爆發出的大氣力,竟掙脫了保安的桎梏,衝向了人群裡,跟老鼠似的鑽來鑽去,讓人抓不到。
“大家來看啊,童秀這惡婦要殺人滅口了。這個女人蛇蠍心腸啊,連自家親人都殺啊,連自己真是死了都不管啊……”
“童秀這惡婦,拋夫棄子啊,家裡的丈夫得了那麼重的病,她連回去看看都不願意啊,還要在外頭花枝招展的勾.引彆人,釣個金龜婿啊。”
“七個月大的孩子,就這麼打掉了啊。”
“大家千萬不要被她騙了啊,否則下一個等死的人就是你們了啊。”
……
多年在田埂裡鑽來鑽去練出來的功夫,趙雨蘭每次都能在保安已經看到他們時,驚險躲開保安們的手。
幾個保安哪兒見
過這麼滑不溜秋的人物,累得滿頭大汗。
人群也被這鑽來鑽去的二人弄得混亂極了,尖叫個不停。
季和平神情冰冷,上去就要抓住趙雨蘭。
童秀拽住了他的手:“你彆動。”
季和平現在身份是達晨總裁,與她素昧平生。這時出麵,身份上不合適。
李長生看向童秀,低聲詢問道:“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