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李長生,是李家本家人,要顧著李晟德和李家的麵子,表麵上敬著桂青嬌。
秦紅萍這些年身體不好,性子又軟,縱著她,才養得她如此囂張跋扈的性格,三番五次找秦紅霞的茬。
她可不是秦紅萍。
她是秦紅萍的娘家親人,就是要給秦紅萍撐麵子的。
桂青嬌臉色難看了起來,脫口而出道:“小丫頭片子,你是要在港島造李家的反了?”
童秀似笑非笑:“哦,我敬著我大姨夫和大姨,卻不讓二太太挑三揀四,就是造了港島李家的反了?”
“那我就有點不懂了。請二太太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這是說偌大一個港島李家原來不是我大姨父的,而二太太您的了,是嗎?”
“就是不知道這我大姨夫還好生生的,二太太就講出這種話,我大姨父知不知道了。”
童秀的身份特殊,是秦紅萍的外甥女。
碰上其他人,桂青嬌完全可以拿李家的身份壓人。
但碰上童秀不行,她完全可以站在秦紅萍那邊。
因此,桂青嬌這句說慣了的威脅話,在童秀的身份解讀下就有了彆樣的解釋。
而這份解釋是眼下李晟德最忌諱的。
桂青嬌一時氣得無話反駁,臉色發青:“好你個死丫頭……”
童秀的語氣太令她意外了。
和秦紅萍相處這麼多年,她早就摸清了秦紅萍是個泥菩薩性格,不大喜歡與人計較的。
她也習慣了踩著這樣的秦紅萍在港島逞威風。
瞧,港島李家正房夫人都被她踩在腳底下,你們還不趕快敬著她。
李長生雖然是個狠的,但也隻狠在人背後,麵兒上是滴水不漏的。
她早就習慣性地在人前隨意下大房的麵子了。
這還是頭一次遇上硬茬子。
她不由得又仔細看了眼童秀,牙根子有些癢癢。
秦紅萍那窩囊人是怎麼出了這麼潑辣一個外甥女。
李英瓊見事態發展不太妙,忙出來打著圓場,笑容親和地道:“表妹,我媽和你開玩笑的。她這個人就這個脾氣,平時就喜歡和小輩們開玩笑,我都沒少這麼被她開玩笑呢。表妹你彆看她嘴上說得凶,心裡其實是歡喜的不得了的。你可彆當真了。”
這是借著玩笑的話,要把桂青嬌剛才的話混過去了。
桂青嬌鬆了口氣。
她一開始隻想踩一踩童秀,還真不沒打算拿童秀怎麼樣。
童秀有李家大房撐腰,要是秦紅萍真不打算當泥菩薩打算計較起來了,她說不定還要吃虧。
要是事情鬨大了,童秀說出那些令人猜忌的話還會傳到李晟德耳朵裡,
那可太得不償失了。
童秀似笑非笑看了眼李英瓊:“李大小姐覺得這是在開玩笑?”
李英瓊尷
尬笑了笑:“和表妹一見麵,我就知道表妹是大人大量的人,比我是強多了,今兒的事,想必肯定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為了息事寧人,李英瓊連自己的麵子都踩下來了。
李英瓊為了她這個媽,也是犧牲頗多。
就是不知道她這個媽配不配得上她這份情。
童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李大小姐倒是一片寬和至誠的孝心,隻是以後得擦亮了眼睛,不要認賊做了母,一腔熱血錯付了人才好。”
“有些人啊,就是不配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