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要參加全國美展的事情,除了宿舍裡的幾個舍友,她沒有跟任何人說。
每天依舊按部就班的上課,除去老師布置的作業以外,她的時間基本都用來繪畫參賽的作品。
而且為了方便,她直接搬到了學校附近的四合院居住,開啟了小情侶的獨居生活。
如若不是為了參賽作品,吉祥是不會跟哥哥單獨住在一起的,偶爾一次還行,長期住下去,總歸不大好。
再說,就算她不介意,付圭也不會同意,對小姑娘名聲有礙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
後來還是爺爺奶奶拍板,幫忙尋了一個知根知底的保姆為他們做飯,老太太更是隔三差五的就過來看一看,順便監督孫子,以防他越界。
這天是星期六,吉祥不用上學,難得賴了床。
等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吉祥眨了眨還有些困頓的水眸,看向倚在自己床邊看書的男人,軟糯問:“...你怎麼在這?”
聞言,付圭合上手上的書,側頭對著小姑娘笑的溫柔:“醒了?”
吉祥打了個哈欠,眼中水霧蔓延,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去勾男人的指尖,語氣帶著濃重的撒嬌:“...唔...醒了。”
付圭反手握住女孩的小手,俯身在她的額心落下一吻,又順了順她有些淩亂的長發,溫聲問:“要不要起床吃點東西再睡?”
吉祥眨了眨水眸,笑著輕輕搖了搖頭:“不睡了,要畫畫呢。”
“也不要太辛苦!”知道小姑娘為了喜歡的事情去拚搏,付圭雖然心疼,卻願意支持,隻是見她半個月下來,下巴都尖了幾分,到底還是勸慰了句。
這會兒吉祥已經徹底清醒了,她將哥哥的大手拽之頰邊,依戀的蹭了蹭才小小聲問:“你怎麼過來的?周嬸子不在嗎?”
說來這位周嬸子不愧是老爺子他們親自尋來的,絕對的儘職儘責,這裡不僅僅是家務三餐上麵,對於兩人長時間呆在一起,也看的比較緊。
付圭無奈,下巴衝著門口抬了抬:“你臥室門開著呢,這就是條件。”
吉祥偷笑:“哥哥,你這是被當成色狼了?”
“小沒良心的,我是為了誰?”付圭捏了捏女孩兒俏挺的瓊鼻,故作生氣般哼道。
其實周嬸子在也挺好的,付圭表示,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不過周嬸子知道兩人是小情侶,並且得到了家人的同意,相當於訂了婚,所以也不會盯的很過分。
“為了我,為了我,哥哥最好了。”小姑娘極為識時務,一咕嚕爬起身,抱著男人的脖子,整個人懶懶的掛在他身上撒嬌,嘴甜的不得了。
付圭眼神暗了暗,想到敞開著的大門,和隨時都會出現的周嬸子,隻能深呼吸口氣,勉強壓下心中升起的欲念。
將粘人的小丫頭放置在膝蓋上,彎腰幫她套上拖鞋,等兩隻腳都穿好後,才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背:“去洗漱!”
“謝謝哥哥,啵~”吉祥抱著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響亮的吻後,才靈活的從他腿上跳了下去,笑著朝洗漱間跑。
見女孩兒身影跳脫的消失在門口,付圭眼神越加幽深,喃喃低語:“小丫頭,等你去書房的...”
說完這話,他便輕笑一聲,起身給小姑娘整理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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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想要參賽的作品正在收尾。
長達半個多月的努力,總算見到了成效。
這是一幅六尺鬥方的畫作,比她往常畫的四尺鬥方長寬都大了30厘米左右。
畫作上,吉雪那張昳麗絕美的臉龐,被她精謹細膩的描繪了出來。
畫作裡,有兩個麵容一樣的女人,對鏡而坐,一正麵,一側麵,一人著古韻襦裙,一人著修身旗袍,最叫人驚豔的卻不是女人的美,而是兩人眼中的神采。
襦裙女人束縛暗淡,旗袍女人鮮活明亮。
吉祥為之取名‘重生’。
是來到這個世界後,她親眼見到的重生,不止是母親,也包括她自己。
這幅畫,對於她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所以她將最直接的情感通過畫筆,躍然於紙上,將封建社會女性的壓抑麻木,與現代女性的自由生動清晰的表現了出來。
這並不容易,但是吉祥坐到了。
這幅畫,她並不打算賣出去,這是送給母親的禮物。
可以說,這幅畫,是她迄今為止最為滿意的畫作。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帶了個人情感的濾鏡,最終如何,還是要看師傅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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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圭去了大院一趟,再次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從周嬸子那邊得知小姑娘又沒有吃中飯,他也不是很意外,小丫頭隻要一投入到畫作中,就會廢寢忘食,並且是享受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