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壽所祭出的乃是一種關於水屬性法力的極致運用法則,可以將水之柔性發揮到一個極致的狀態之上,輕易不會引起周圍環境的變化。
最為重要的一點則是,無論小河周圍的環境有多麼複雜,可是支撐這一切的乃是水屬性靈力,兩者從本質上來說並無太過明顯的區彆,這也是趙守壽敢於出手的根本原因所在,若是換成另外一道類似的隔閡他一定是第一時間逃之夭夭,不會有半點的耽擱。
寶物固然重要,可生命安全才是永遠排列在第一位的,在修真界守財奴的下場是極為淒慘的。
若是遇到危險依然舍不得對於一些身外之物選擇放手,那麼等待他的唯有隕落一條路而已,且儲物袋之中所有拚命積攢下來的修行資源都將成為他人修為晉升的養料,這種事情他顯然是不願意做的。
隨著趙守壽手勢的祭出,一道道水藍色的法力在空中看似無頭無序的纏繞,時而東時而西,時而上時而下,可是每當完成一個所謂的旋轉之後,空中的法力不僅未曾消耗,反倒是會有一定程度的增加。
當一條法力的體積增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都會猶如天女散花一般,化為一道道輕細的雨水一般的法力水滴,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一點點嘗試性突破著無形的桎梏,希望可以融入小河之中,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對於這裡有一個更為明確的認知。
這種操作看似簡單,其實是對修士自身控製力的一種極致考驗,最起碼五彩汞牛與獅鷲是遠遠無法做到的。
“嘖嘖嘖,人族修士果然還是有一些本事的,這般細致的操作,老牛可是遠遠達不到的,獅鷲你怎麼樣?”前半句是對於這般操作的感歎,後半句則是對於獅鷲的挑釁。
“笨牛,不會飛的牛,永遠也看不到遠方的美景”獅鷲根本就是懶得理會,對於所謂的挑釁絲毫未曾放在心上。
對於兩隻妖獸之間的交鋒趙守壽並未放在心上,此時的他幾乎將自身全部的神識放置在對於河流的探索之上,在此過程中是萬萬不敢有半點大意的,必須是十分的小心謹慎,但凡是出現任何一丁點的差錯,都可能引起河流的反噬。
這種反噬的後果自然也是極為可怕的,若是引起空間的破碎,作為始作俑者至少也是一個重傷,這種結果他顯然是難以接受的。
在探索過程中方才發現,這種探索對於法力的消耗是非常明顯的,隨著距離的拉長,需要更多的法力和神識,一一去連接越來越深入的源頭法力。
看似與河流近在遲尺的位置,在空間作用的間隔之下,可謂是真正的遲尺天涯,每前行一小段距離,至少需要付出成倍的代價,一時間縱然是化神後期之修為都是無法承受下來的,最終也隻能是勉強支撐而已。
甚至因為法力的過度消耗,趙守壽甚至不得不最終選擇一些品質上佳的五階上品靈丹進行一個煉化,以作為補充。
畢竟除了法力本身的延伸所造成的消耗之外,在前進過程中與空間之力對峙所造成的法力損耗,其實才是真正的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