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是帥弟弟啊,不開心的話,抬頭看看我。”
這句話似乎有了點效果,楚瑤動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了,卻是淚流滿麵。
她在哭泣。
“怎麼了,誰惹到你了,我去做了他。”
“為什麼?”楚瑤啜泣著,“為什麼我忘不了那一年裡的記憶。”
“記憶……”
是楚瑤被催眠,做了彆人老婆的記憶。
催眠術法,並不能讓人失憶,隻是當時意識被操控,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可這種感覺更惡心,沒有記憶就沒有壓力和痛苦,可醒來之後,依舊記得做提線木偶的日子,才是一種噩夢。
許平安終於明白了,楚瑤姐一直沒有從那噩夢中走出來。
平日裡大大咧咧,開開心心的富婆,都是她裝出來的,是她為了忘記那些惡心的記憶,主動去尋找快樂,主動去做一個熱辣姐姐。
可記憶不是那麼容易遺忘的,在某個時間會突然攻擊楚瑤的大腦,讓她瞬間從快樂中跌落穀底。
而這一次,長發又喚醒了她的噩夢。
“姐,罪魁禍首的周洛水,已經罪有應得的掛了,哪怕變成了活屍,我也把他乾掉了,你不用害怕了。”
“他是死了,可我還記得那些事啊。”
楚瑤無助的流著眼淚,不是憤怒和憎恨,而是委屈。
“可是……如果沒有這件事,你也許就不認識我了。”
許平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因為這件事,怎麼想都是楚瑤的痛苦,他隻能另辟蹊徑,聊聊當下。
楚瑤眨了眨眼睛,讓許平安立刻覺得有效果,他繼續說道:“姐姐,我這人是不是挺有趣的,認識我了,是不是快樂多了,我不僅懂幽默,我還會驅鬼,我還會……我還會翻跟頭呢,我給你翻一個。”
咚的一聲。
許平安硬著頭皮翻跟頭,結果腦袋先著地了,頭皮真硬了……
疼的他頭暈目眩。
“平安……你沒事吧。”
楚瑤伸出手,長
發跟隨主人的意識飛了過去,一把捆住許平安,把人拉到了她麵前,她撩起許平安的頭發,看到額頭上有一個紅紅的包。
“壞了,你頭撞傷了。”
“姐,你不難過了?”
楚瑤破涕為笑,一拳打在許平安頭上,“你有毛病,拿自已轉移我的注意力。”
“嘿嘿。”許平安傻笑起來,拉住了楚瑤的手,“我沒資格安慰你,誰都有自已的痛苦,可我們活著,是朝前看的,難道因為過去的事,前麵的路就不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