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早早看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神色有點萎靡,但模樣還算周正。
雖然容貌啥的都一般,但人家是工人。
“你一個月賺多錢啊?”
聽到小女孩關心自己的收入,中年男人怔住了。
反而是那個年輕男人解釋了句。
“我姐夫和姐姐都在鋼廠上班,姐夫是三連冷拔的車間主任,姐姐是調度。”
聽到年輕男人的話,早早有些愣。
雖然不知道這些都是啥職位,可主任二字她是聽清楚了。
主任啊,不小的官。
“那一個月得幾十塊吧。”
見早早不依不饒,中年男人有點反感,不過看在對方保證救好妻子的份上,還是告知了。
“我每個月的工資是七十二塊錢,每個月還有二十塊錢的辛苦費。”
再加上冬季有冬季補助,夏季有夏季補助這些。
男人一個月差不多一百塊的工資。
這無論是在華安縣,哪怕就是去了省城,八五年,工資能開到一百,也算是高薪人群了。
“怪不得呢!”
聽到對方報了實數,早早笑了笑。
那笑中更多的是了然。
“怪不得什麼?”
這時年輕男人走過來,他不喜歡聽一半的話。
“怪不得,你姐姐的那位閨蜜會時常來你們家,因為她意不在你姐姐,而在你姐夫。”
如此,中年男人頓時不樂意了。
“你可彆瞎說,我與我妻子的感情很好的,這一年多她得了怪病,我都是儘心儘力的照顧她。”
男人並沒有說假話,至少小舅子在一旁,他根本也說不得假話,那樣會被人拆穿的。
“是,我姐夫對我姐姐很好,他們真的很相愛。”
很難得的,小舅子替姐夫說話,可見他們感情很好。
“你姐夫不見得有外心,但那女人的心思很歹毒。”
說到這,早早隻提了兩點,並且讓他們進屋看看。
那些物品擺放的位置的。
經過早早的提醒,中年男人終於想起來什麼。
“對了,上周,那個女人來我家,忽然拿來一個紅盆,是要放在家中,是她替我妻子求的,隻為了我妻子病能好的快點。”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同意,在家裡放個紅盆,總覺得彆扭。
你說又不是新婚燕爾的,家中還有病人,怎麼放紅盆?
可人家說,放紅盆驅邪。
最後男人也是希望妻子能快點好起來,就將紅盆放在了妻子的枕邊。
據說,每晚上睡覺的時候放,早上拿走。
可是自那以後,妻子的病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這幾天天天犯病,往外跑。
力氣大的,幾個人才能控製。
中年男人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兒,忽然就明白了早早的意思。
“你等著,我這就找她取血。”
話落,中年男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瞅那模樣,仿佛要把那個女人吃了似得。
這時,小女孩走到早早麵前,拉著她的手,再三確定。
“你真的能救我媽媽?”
“可以救。”
“如果你把我媽媽的病治好,以後我就跟你左右,你讓我向東,我覺不向西。”
小女孩向發誓一樣,眸光清澈的望著早早。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