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我這小兒子,已經足足兩年未曾見麵了。”
“去年,他差點被人打死,若不是有人來報信,我也不知道。”
“那三公主再薄情,也不能由著人去欺負正牌駙馬吧。”
白桑沒有說話,任由謝學士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昨晚我說的事,那可是認真的。”
“原本我是想著三日後再來,但是我覺得,你們可能更願意早些相見。”
謝學士胡亂擦了一把臉:“昨晚公子給犬子的藥,已經用上了,今日犬子的腿就好了很多。”
“現如今,你又把明訓帶了回來。”
“公子,你說得是,我謝家人是真的見不得這民不聊生的模樣。”
“這天下姓什麼,這國叫什麼都無所謂,最重要的,還是百姓能過上好日子啊。”
白桑心底終於是鬆快了。
“謝學士這樣想,那就最好了。”
“邊關有秦將軍,文官有您,何愁國內不平?”
“不過現如今還有很關鍵的一點,這皇室之中,到底有沒有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
謝學士還在思索,謝明思卻已經嗤笑出聲。
“已經爛到根的一家子,怎麼可能會有拿得出手的。”
“就一個能用的都沒有?”
“沒有。”
謝明思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曾經做過皇子伴讀,那些人是什麼貨色,我都了解得很。”
白桑微微思索了一下隨後問道:“你和秦項,誰更好一些?”
謝明思被這句話嚇了一跳,隨後連連擺手。
“我不行的,我心眼小,萬一有人得罪了我,我不容人的。”
謝學士也跟著點頭:“確實是,明思沒有做那個位置的潛質,寬厚不足這是上位者的大忌。”
白桑這三百多年,也沒見過幾個像謝明思這般直言自己不足以為帝王的人。
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己很行,簡直可以日天日地日螞蟻。
“那我就去找秦項了。”
白桑仔細觀察著謝明思的神色。
發現他並沒有任何不忿。
反而鬆了一口氣。
“讓謝明訓暫時待在這裡吧,需要回去的時候我會找他。”
白桑說完,跳上牆頭,又回頭說道:“你們最近把能用的人聯係一下,等我消息。”
一切都很順利,三公主那邊要是有什麼意見,那就好好鼓勵一下。
沒有什麼事是一頓鼓勵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頓。
三公主果然在府裡發飆。
就連秀兒都被打了一巴掌。
白桑回去的時候,他正在角落裡委屈巴巴地蹲著。
...(??ˇ?ˇ??)...
“你把那個慫包弄哪去了?”
三公主的馬鞭衝著白桑就揮了過來。
卻被白桑輕飄飄的接住。
“不管去哪,你有必要問?”
“任由他被人踩踏不聞不問,你有資格管嗎?”
三公主氣得麵色漲紅。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府裡的事指手畫腳?”
她想把馬鞭拽出來,狠狠地將麵前這個男人抽打一頓。
不就是仗著他好看自己喜歡嗎?
必須得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但是無論她怎麼用力,那鞭子在白桑手中都是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