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活動了一下手腕,甩出去那句話的同時,人也跟著動了起來。刀疤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飛了出去。紋身男清楚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這個女人的速度,還是個正常人嗎?還有刀疤,那麼個壯漢,就被她拉住胳膊甩了出去。這絕對是個練過的。“他媽的姓胡的你敢騙我哥倆。”紋身男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欺騙。什麼涉世不深好騙的富家女。這分明是各扮豬吃老虎的母老虎。倉庫外,顧淳安雙手插在褲兜裡,靜靜地辨認著裡麵的動靜。白桑看向紋身男:“那個姓胡的騙了你們?”紋身男是個能屈能伸的,見形勢不對,立刻想將這件事抖個一乾二淨。在他開口之前,白桑擺擺手。她走到胡紅花身邊,一把拉開她臉上蒙著的麵罩。在胡紅花驚慌的神色中拉下了她耳朵上掛著的耳機。“人質?被綁架?你很滋潤嘛。”白桑伸手拍了拍胡紅花的臉。“說吧,誰的主意?”白桑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她沒有錯過出現在鏡頭中的胡紅花在看到這手機時,眼底的羨慕。“你說。”白桑將鏡頭對準了紋身男。紋身男毫不猶豫地開口。“胡家的那個老女人,她說你性子單純好騙,還有錢。”“我們那裡因為她報警,被一窩端了,我們哥倆也找不到彆的路子,就信了那老太太的話。”白桑將鏡頭轉向胡紅花:“是這樣嗎?”胡紅花撇撇嘴:“我在刀哥那裡待得好好的,有吃有穿有錢賺,誰讓她們找我的。”刀疤男此時已經爬了起來,聽見胡紅花這麼說,趕緊跟著點頭。“就是就是,我對她可好了,就沒缺她一分錢。”白桑嗬嗬直笑:“錢,她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能賺什麼錢?”“你不會用她去賺什麼不乾淨的錢吧?”白桑伸手,一把把紋身男拽了過來。“說!”紋身男簡直要嚇尿了,白桑那一聲,讓他有一種被猛獸當頭咆哮了的錯覺。“沒沒沒,就是讓她送東西。”胡紅花繼續撇嘴:“我就是去送送東西就能賺那麼多。”“真不知道你們叫我回來做什麼。”白桑氣得胸疼。這就是熊孩子,一點好賴都不知道。“你們倆,自己去自首吧。”白桑收起來手機,那老兩口肯定就在倉庫裡藏著,這些對話他們應該也聽到了。讓他們自己去看看他們的閨女是什麼樣吧。白桑轉身要走的時候,刀疤男和紋身男卻同時向前撲來。白桑下意識地側身躲過,冰冷的匕首刃擦著她的腹部劃了過去。門外,顧淳安的身影瞬間消失。“你個臭娘們,你以為你跑的了?”“我們哥倆還真是吃素的不成?”“看你長得不錯,錢我們哥倆要了,人,我們哥倆也要了。”胡紅花則是在後麵歡喜雀躍:“我要她的手機。”白桑歎了口氣,輕輕搖頭。“你們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那匕首連她的衣服都沒劃破,他們哪裡來的自信就能人才兩收?胡強爸媽聽見兩個人這麼說,頓時跑了出來。“是不是拿住了?”白桑反手將刀疤男握著匕首的胳膊向他身後折過去。“拿住了,這回可是真的跑不了了。”胡強媽聽見是白桑說話,立馬就停住了腳步。但是抬頭看看自己距離白桑也不過幾步遠,就算是回去也被看見了。“他爸,你們一起,我還不信了拿不住這麼個小賤人。”白桑聽見她罵她,心裡就來氣。“老賤人罵誰?”“罵你!”胡強媽絲毫沒意識到這個陷阱。輕笑聲從一邊響起,胡強媽惡狠狠地看過去,卻見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站在一邊,臉上儘是笑意。“你是誰?”胡強媽一臉警惕。顧淳安就像是來這裡郊遊一般,笑得風輕雲淡。“我就是來看看老賤人。”白桑這時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學長,沒想到你也這麼幽默。”“好啊,原來是你個小娼%%婦帶來的野男人,我兒子剛進監獄,你就找男人!”胡強媽嗷的一嗓子就吼了出來。白桑此時也沒有繼續給她留什麼所謂的臉麵。一個大耳刮子糊上去之後,白桑冷著臉說道。“我跟你兒子早就離婚了,你少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我告訴你,你們家還能在這裡待下去是我心情好,要是惹怒了我,我讓你們在這裡要飯都要不到。”顧淳安見白桑出言維護,心情更好了幾分。“胡強在監獄裡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要是你們對婷婷出言不遜,說不定,他連這十二年都熬不過去。”胡強媽腿一軟,差點就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光知道葉婷家裡有錢,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本事。刀疤男見白桑按住他的手有些鬆動,瞬間暴起。“我管你們什麼來頭,弄死了就沒事了。”匕首刺下去的時候,一陣金屬相擊的聲音傳來。倉庫裡的所有人都用震驚地目光看向刀疤男手中的匕首。攔住他的,是一隻狼爪。墨黑的毛發,刀刃一般的利爪,根根狼毛就如同根根鋼針。刀疤臉臉上肌肉都在抖動。這,這是什麼怪物?紋身男本來膽子就沒刀疤臉那麼大,一見這情形,早已經癱坐在地。胡紅花在顧淳安進屋的時候,目光就落在顧淳安的臉上挪不開了。現在看見他的狼爪,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桑桑,事情回去我再跟你解釋,現在,我先處理這些人好嗎?”白桑:我馬甲掉了?他到底是誰?“你,要怎麼處理他們?”白桑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對於顧淳安的身份,她隱隱有了猜測。“忘了這裡發生的一切,然後該坐牢坐牢。”顧淳安眼底儘是溫柔。“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白桑沒有猶豫:“我幫你。”她現在隻想知道,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這隻狼是怎麼調動靈力使用法術的。難不成就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