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婉月忍無可忍,以命相逼,她才見到了現如今已經三歲的侄子。
她抱著侄子痛哭不已,在不經意扯開侄子的衣領之時,卻沒有發現那塊應有的朱砂色胎記。
絕望中的林婉月在新皇又來發泄自己的時候,咬碎了含在口中的毒藥,又拿著簪子戳穿了新皇的喉嚨,與新皇同歸於儘。
“願有來生,我隻盼一家人平平安安,這兩頭畜生不得好死!”
白桑醒來,歎息不已。
一顆水靈靈的好白菜,怎麼淨遇上些這種豬。
一頭靠譜的也沒有。
她來的這個時候,大食國還沒有來和談。
這麼算起來,她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白桑重新坐起身來,外間的兩個宮女立刻進來幫她穿衣服,梳頭。
“什麼時辰了?”
白桑看著鏡子裡那個貌若嬌花,卻又有著一股子書卷氣的女子,滿意地點點頭。
有一說一,這副樣貌,可是比著這些小世界裡的那些女主女配的都要好看。
“娘娘,已經是辰時了。”
白桑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梳妝打扮好之後,就聽見最開始的宮女進來稟報。
說是太醫來了。
這個宮女白桑記憶中有。
她叫青杏,是從丞相府陪嫁過來的,是林婉月身邊最信任的一個人。
林婉月刺殺新皇的時候,若沒有青杏在一旁幫著,也不是那麼容易。
估計當時林婉月毒發身亡,這青杏也沒得了好下場。
“娘娘風寒未愈,還是靜養為好。”
太醫開了方子便退下。
青杏走過來扶著白桑的手:“娘娘,奴婢去泰寧宮說一聲吧,免得……”
白桑微微點頭。
這段她記得。
林婉月這幾日恰逢風寒,強忍著病體去給皇後請安,回來的路上暈了過去。
皇帝因此還責罰了皇後,皇後由此也記恨上了林婉月。
白桑隻覺得這個林婉月太過於實誠。
太醫都說了得靜養,她非得去湊什麼熱鬨。
“青杏,你讓紅梅去吧。”
紅梅是內務府派過來的,在她被禁足的時候,就被彆的嬪妃要了過去。
白桑不願意去信任這種人。
能與泰寧宮說上話,紅梅也很是高興。
白桑倚在迎枕上低低地咳嗽了幾聲,問道:“母親什麼時候能進宮看我?”
青杏看了看左右,見無人在側,這才說道:“大少爺說,他明日當值,可以替姑娘帶信。”
話語之間,稱呼與著在丞相府中一樣。
白桑點點頭。
“晚會我寫好信,你替我交給哥哥。”
“切莫讓人看見。”
青杏福身應下。
“青杏,我想吃碗青菜麵。”
林婉月臨去之時,腦海中最為想念的,卻是林夫人為她煮得青菜麵。
“娘娘先歇著,奴婢這就去小廚房給娘娘煮麵。”
青杏知道,每次主子想吃青菜麵,就是想家了。
麵剛擺上來,白桑還沒來得及動筷子,就聽見外麵的小太監唱道:“皇上駕到!”
白桑翻了個白眼,放下筷子準備接駕。
老皇帝走進來,看著白桑搖搖欲墜的樣子,趕緊伸手扶住她。
“愛妃還病著,就不用如此多禮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孤零零的一碗青菜麵,轉頭笑吟吟地問道。
“愛妃,想家了,不如,明日我讓丞相夫人進宮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