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在那裡亂說,這明明……”
太子說到這裡,突然就卡了殼。
這件事讓他怎麼說?
明明是承恩公做的?
承恩公現在跟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就是不承認,彆人會相信嗎?
他驚怒的眼神望向承恩公,卻見承恩公麵無表情地看他。
“怎麼,後悔了?”
“你找了老夫說要奪位的時候,你就應該有這個覺悟,他不死,你能繼位?”
一句一句的話,就如同驚雷一般在太子耳邊炸開。
他眼前的景色都有些恍惚了。
“事到如今,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承恩公恨不得給這個外孫一巴掌,見他這副模樣,揪住他的衣領,在他耳邊高聲說道。
與此同時,十二更是厲聲嗬斥。
“大哥,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難道還不知悔改嗎?”
“還有你們,真的要跟著一個被關入宗人府被罷黜的太子做出這種謀反之事?”
“現在退出的,孤,既往不咎。”
“若是執迷不悟,孤,必當按律處置!”
誰也不曾想,一個七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是如此的擲地有聲。
有人便動搖了。
禁軍首領此時卻是殺了身邊幾個想退的禁軍。
“不要聽他妖言惑眾,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說了算什麼?”
他把全副身家壓在了此事之上,如若不能成事,就算是既往不咎,那也隻能是一介平民,不會再有現在的富貴生活。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搏一搏。
禁軍之中,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一道纖細的身影提刀站在了門口。
禁軍之後,依然是一道纖細的身影,提著鞭子與門口的身影默默對視。
就在眾人驚疑未定之時,兩道身形齊齊動了。
一個揮刀砍向承恩公。
一個揮鞭奔向禁軍首領。
十二眉頭緊皺,此時卻也不能再將人拉回來。
這個桑桑,怎麼這麼不聽話,他可以搞定的。
承恩公沒想到看著柔弱如小白花的月妃也是玩刀的高手,一把大刀舞得密不透風,再加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很快,承恩公的身上變多了幾道血痕。
“月妃,想不到啊。”
白桑一邊揮刀上前,一邊冷笑說道:“承恩公,你想不到的地方多了去了,不過,現在應該是叫前承恩公了。”
“畢竟,你現在就是一介庶民,我說要讓你死,你就不得不死!”
白桑聲音高亢,讓圍在附近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隻不過,你想的實在是太多了,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就隻能自取滅亡。”
全場靜寂。
回應白桑的,隻有一道道響亮的鞭子聲和禁軍統領躲閃不及發出的吼叫。
“孤再說最後一次,放下你們手中的刀,孤,既往不咎。”
“拿下謀逆者,孤賞賜黃金千兩。”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均是神色一變。
有人猶豫片刻之後,扔下手中的刀,轉身就往外走。
走到外圍之時,隻見手握弓弩的士兵嚴陣以待。
見他們出來,自動地讓開一條通道。
離開的人心中都是一陣後怕,幸好幸好……
在場之人大多數卻是起了心思。
黃金千兩,足夠他們衣食無憂幾輩子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太子驚怒地發現,已經有人提刀朝著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