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有藥。”
斑斑就是斑彌,他見媽媽精神好像好了許多,急忙出言解釋。
老婦人笑了笑:“姑娘,斑斑把你攔下來了是嗎?”
“真是抱歉,這孩子,沒什麼心眼。”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眶微紅。
“隻是,我馬上就要離開了,我可憐的斑斑,這麼單純,以後該怎麼辦?”
斑斑不善於表達,但是卻能聽懂彆人的話。
“媽媽,不走。”
老婦人顫抖著伸手,握住斑斑的手指。
“媽媽必須要走了,斑斑啊,你要,要……”
她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要防備彆人,不可輕信於人?
還是要好好生活,與周圍的人類和睦相處?
那些人類對斑斑的態度,一看就不是能夠和睦相處的。
隻怕是,她離開之後,她的斑斑,會被人扒皮拆骨,不剩分毫。
“這吃人的世道,怎麼就容不下我的孩子呢?”
一行清淚順著她滿是皺紋的眼角流下。
白桑眼眶也已經跟著紅了。
斑斑見媽媽哭了,大眼睛裡也蓄滿了淚水。
“媽媽,不哭。”
“斑斑,乖。”
老婦人頓時淚流滿麵。
頃刻之後,老婦人費力抬手擦掉眼淚。
“姑娘,見笑了。”
白桑微微搖頭。
老婦人的命,她救不了。
哪怕略微延長,離開也是她遲早要麵對的。
斑斑注定會是單獨一妖。
“哎,裡麵的老婆子熬不過今天了,等她一死,我們就把她那個半妖兒子賣到城裡去。”
外麵的議論聲傳進茅屋,老婦人麵色更加蒼白。
她緊緊地抓著斑斑的手指。
“對對,聽聞城裡的大人們喜歡用半妖泡酒。”
白桑用力抓著小金的劍柄,隻覺得外麵那些人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刺耳。
“斑斑是吃你們家大米了,還是拆你們家祖墳了?”
陰森的女聲突然響起,嚇了周圍的村民一跳。
白桑走出茅屋,目光森冷的看著周圍拿著木棍鐵鍬正等著捉拿斑斑的村民。
“你個小妞,知道個屁,彆妨礙我們發財。”
一個村民拿著木棍敲了敲地麵,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斑斑似乎很是懼怕這些人,有些畏畏縮縮的不敢出門。
“斑斑,你出來。”
白桑往前走了幾步,對著斑斑招手。
斑斑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用鼓勵的目光看他的媽媽,終於慢慢走了出去。
老婦人一聲歎息。
她當然知道這位姑娘是為了斑斑好,臨死之前能有人這麼幫她們一把,她知足了。
“你們自己說,斑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
白桑將小金插在自己麵前的地上,把榴蓮遞給斑斑。
斑斑小心翼翼地接過榴蓮,輕輕將它放在自己的肩頭。
“斑斑很好,上次我在山上玩摔倒了,就是斑斑給我治的傷口。”
一個小孩子突然跳出來,大聲說道。
疑似是他爹的村民頓時拿著木棍朝著小孩揮舞了幾下:“給老子滾回去。”
“爹,你不講理,你說有恩報恩,斑斑對我有恩,你還要抓他,我以後不會再聽你的話了。”
村民臉上一陣難看。
兒子說的對,可是,抓住斑斑,自家就能過上將近一年的好日子。
這……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