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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兒子生命安全的問題,陳娜特彆注重。趙曉晨給陳娜打了一個電話,大致說明情況,陳娜馬上就從醫院趕過來了。
趙曉晨在電話裡說得不是很清楚,等陳娜到了,趙曉晨又把昨天發生的事和陳娜說了一遍。期間加了不少自己的主觀意識,下意識地為舅舅辯護。
比如“玉觀音是外婆給的,沒經舅舅的手,或許外婆是被人騙了呢?”
再比如“打小舅舅就喜歡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我的事。”
諸如此類,可以看得出趙曉晨情感上並不相信這件事是他舅舅做的。
陳娜知道兒子和弟弟感情好,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陳娜並不想下什麼定義,但相較於趙曉晨的感情用事,陳娜顯然更理智一些。
她先安撫看上去有些慌張的兒子,“你彆急,這事要不是你舅舅做的,誰也賴不到他頭上。”
趙曉晨搓搓臉,“我就有點慌。”
要真是舅舅做的怎麼辦?
陳娜把一本五三推到趙曉晨麵前,“要不做做題冷靜一下?”
趙曉晨:“???”
這是親媽?
“……好。”趙曉晨還真打開五三,讓自己沉下心去做題。
——做題使我冷靜,做題使我快樂。
沒多久果然冷靜下來了。
陳娜摸摸兒子毛茸茸的頭發,起身去會議室找夏孤寒。和麵對兒子時的慈愛不同,她一轉身,麵上的表情立馬沉了下去。法令紋跟著墜下,整個人的氣場全變了,威嚴犀利。
趙曉晨隻想到自己兩次差點死亡的事,陳娜想到更多。
“大師。”她走進會議室,看到百無聊賴的夏孤寒,立馬收起身上鋒利的氣勢,恭敬地喊了一聲。
“坐吧,”夏孤寒隨意指了指, “和我說說你弟弟。”
陳娜:“好。”
陳娜的弟弟叫陳文俊,比陳娜小十歲。他們一家以前生活在響靈市,陳娜二十歲那年,父親因為工作上的調動,舉家搬到降州,那時候陳娜已經上大學,就留在響靈市。
從那之後,陳娜見陳文俊的次數變少了,後來和趙曉晨的父親一起工作創業,就更忙了,根本就顧不上弟弟。一年也就見個兩三次。
所以陳娜並不了解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印象中弟弟就和他的名字一樣,文秀俊逸,後來成了心理醫生,斯文的氣質更顯,魅力更大了。
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陳文俊一直不結婚,好像也不怎麼交女朋友,這麼多年一直單身。
為此陳娜的母親沒少念叨,後來趙曉晨出生,陳文俊就把趙曉晨當成自己的兒子疼,母親不止一次說過,文俊這是把曉晨當養老兒在養。
因此陳娜能理解趙曉晨對陳文俊的感情,不相信陳文俊會傷害他也是情有可原。
但陳娜想到了另一件事,就是她丈夫趙楠禮的死。
陳娜目光沉了沉,
“大師,我丈夫的死,是不是也和桃花煞有關?”
以趙曉晨被轉移了桃花為例,可知桃花能夠影響性格。但趙楠禮的性格有沒有變化,陳娜這個枕邊人比誰都清楚。所以之前周警情提出趙楠禮可能也是被桃花煞害死時,陳娜心中雖然也有懷疑,卻不敢肯定。
但現在不同了,趙楠禮的桃花煞或許就和趙曉晨昨晚的經曆一樣,並不用長期作用,隻要突然釋放爆發就可以了。
於是關於丈夫莫名其妙猝死也有了答案。
“或許吧。”夏孤寒沒見過趙楠禮的屍體,並沒有妄下定論,他把昨天的調查結果撿著能說的和陳娜說了,說的都是關於血液的事。
陳娜聽完,就明白了夏孤寒的未儘之意。
以自己家的經濟條件再加上趙曉晨的性格,肯定不會掉入網貸的陷阱,所以幕後的人根本就無法通過這種方式拿到趙曉晨的血液。趙曉晨的年紀也不可能去獻血,所以想要拿到他的血液,隻有一種可能——
熟人作案。
在趙曉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令他陷入昏睡,再抽走他的血液。
這也是夏孤寒把懷疑的矛頭指向陳文俊的原因。
“大師,我知道了。”陳娜站起來,朝夏孤寒鞠了一個躬,“謝謝大師。”
不僅是感謝夏孤寒又一次救了趙曉晨的命,也感謝他讓丈夫的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夏孤寒偏了偏身,避開了這個禮。
都是錢貨兩清的生意,沒什麼謝不謝的。
夏孤寒打了個哈欠,目送陳娜離開。
手機震動了一下,有消息進來了。夏孤寅終於忙完了,回複了夏孤寒的消息。
【going:好像是省立醫院。】
夏孤寒收起手機,若有所思。
趙曉晨的舅舅就是省立的醫生,那確實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夏孤寅的血液。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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