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軍仔細地檢查過瘦高男孩子的手掌,沒發現破皮紅痕,才放心道:“那你打什麼狗?本來不該拽狗尾巴,你這麼拽,不咬人的狗都被逼咬人了。”
“哦哦。”瘦高男孩子灰溜溜地帶著孩子們跑了。
軍軍看到縮在地上發抖的小哈士奇,蹲下身,沒有撫摸,而是試探性地問:“你是誰養的?你主人呢?”
哈經理見眼前竟是他在公園中用來做人質的小男孩,頓時心道冤家路窄,這次死定了。
它當初見過軍軍一麵,在公園時,還是人類的哈經理遞給軍軍一個玻璃瓶子,拍拍男孩的帽子,告訴他這是炸/彈,一定要抱緊,丟到就會爆/炸。
隨後他抱起軍軍,將人丟到公園的小船上,炸了湖水,送軍軍到湖中心。
他又引/爆公園的幾處景點,炸傷不少人,引來守護組織的注意。
小男孩劉軍軍,就是破壞者192一係列案件的開端。
軍軍見小哈士奇一動不動,大著膽子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哈士奇的頭。
他的手與原落日的不同,小孩子的手又嫩又軟,軍軍家裡似乎也養過狗,他知道怎麼摸頭毛更讓狗狗舒服。
“嗷~”哈經理從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叫聲,旋即它發現了自己沒出息的舉動,忙一晃頭甩開軍軍的手。
軍軍怕它咬人,嚇得縮回手,觀察一會,見哈經理沒有攻擊的意思,再次上前,撫摸它的頭毛,還撓撓它的後背。
哈經理內心很抗拒,但身體本能十分誠實,它喜歡軍軍摸頭毛的動作。
真是丟人,在敵人麵前如此軟弱。哈經理心中唾棄自己,身體則是翻了過來,露出白肚皮讓軍軍給摸。
“好好好,”軍軍摸了摸狗肚子,拿起牽引繩,喊了一聲,“誰家的狗走丟了?三四個月大的哈士奇。”
正在找眼鏡的原落日聽到,忙大喊一聲:“我的我的,你等我一下!我眼鏡呢?”
他在長椅上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眼鏡在哪兒,好在軍軍聽到了他的聲音,牽著狗循聲而來,還幫原落日撿起了地上的眼鏡:“掉在這裡了,大哥哥。”
原落日戴上眼鏡,聽到這聲“大哥哥”心花怒放,誇讚道:“你,很有眼光。”
他這幾天早晨在小區遛狗,總有熊孩子叫他叔叔。叔個鬼的叔,他身份才19歲。
軍軍有禮貌地笑笑:“大哥哥,你經常在這遛狗嗎?”
“基本每天早晨晚上都要來一次。”原落日道。
他看著軍軍眨眨眼睛,取下眼鏡又盯著軍軍看了一下,是近視的緣故嗎?為什麼摘下眼鏡後,他看到男孩子的腦袋像是缺了一塊什麼東西似的,戴上眼鏡又什麼都不缺。
“那你來遛狗的時候,我可以摸摸它嗎?”軍軍道,“我家以前養過狗,後來奶奶病了搬到我家,她身體不好,對狗毛過敏,就把狗送人了……”
說道這裡,軍軍的眼睛有點濕。
“我過幾天要去節目組,會換個人來溜它,我到時候跟接手的人說一聲,還讓你擼狗。”原落日承諾道。
一大一小告彆後,原落日帶著哈經理回工作室,一路上見哈經理沒精打采的,不由道:“怎麼蔫了?剛才跑得不是挺歡嗎?”
哈經理白了原落日一眼,心想你這個廢物怎麼會明白被仇人救了,還在仇人麵前露出肚皮的痛苦。
本能真是太可怕了,一想到自己還要受十年這種苦,哈經理就覺得鬱華真是一個殘忍的人。
原落日牽著狗回工作室,剛一進門就聽到鬱華那令人恐懼的聲音:“你們又越過我這個人事經理招了新人?連宇凡啊連宇凡,該你的公關你不做,不該你的你真是樣樣都管。”
原落日一聽就知道鬱華心情非常差,這很正常,鬱經理就沒有心情好的時候。
他彎下腰,縮著脖子抱起哈經理,一人一狗大氣不敢出,輕手輕腳地走向角落。
“站住,”鬱華道,“把狗放下。”
原落日倒抽一口氣,僵硬地轉身麵對鬱華,雙膝已經微微發軟。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害怕鬱華這個普通人,大概有些人天生具備領導能力吧。
鬱華盯著原落日,想起自己應該不記得倉庫的事情,沒有理由發火,今天他本打算找個沒打掃乾淨的理由讓原落日跪指壓板,誰知工作室乾淨得一根狗毛都找不到,他隻能忍耐道:“今天劇組會來錄製你的生活視頻,還要和狗一起,你好好打理下自己和狗,讓甄黎幫你化妝挑衣服。”
聽到是劇組的事情,原落日的心稍稍放下一點,他直起腰,打算給哈經理洗個澡,給劇組展現一頭毛發蓬鬆順滑的哈士奇。
當然,重點也不是為了拍攝,主要衛生間有門,躲在裡麵比較安全。
見清潔工與狗躲進衛生間,鬱華的視線落在桓子虛身上,眼中充滿不滿。
他的確想收手下,但看中的是封魁,桓子虛隻是買一送一的贈品。
想到這幾日的罪魁禍首就是此人,鬱華微微一笑,可算是找到出氣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