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一樣,黑袍在行李箱裡多久了呢?鬱華已經無數次暗示他看行李箱,尤正平卻很少關注。
希望愛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渴望愛人為自己做出改變,更希望愛人了解自己的全部,卻不會表達,暗搓搓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拐彎抹角地做一些事情引人注目。
“怎麼有這麼彆扭的人啊……”尤正平長長地歎道。
“你在說我嗎?”鬱華的聲音中包含一絲危險,“嗯?”
尤正平卻絲毫不怕他,肯定地說:“嗯,說的就是你,太彆扭了。”
鬱華將手從尤正平掌心抽出,搓了半天也沒有焐暖的冰冷手掌貼在尤正平的後頸上,握住那纖細柔韌的脖子,低聲道:“你再說一次?”
尤正平順勢向後靠了下,讓後頸與鬱華的手掌貼得更緊:“不過幸好你是這樣彆扭的性格,我有點慶幸。”
鬱華沒有說話,指尖貼在尤正平的頸部大動脈上。
“我是你的伴侶,約定好直至死亡才會將我們分開的,不管什麼困難,我都願意和你一起麵對。”尤正平道,“可同時,我也出身軍人世家,從事著……保家衛國的工作,我有我必須履行的義務和職責。無論哪一個,我都不會放手。我知道世事總是兩難全,所以直覺讓我一次又一次忽略你,可總有要麵對的時候。你……會逼著我做選擇嗎?”
尤正平顫聲問道,這句話,不僅是在問鬱華是否會坦白身份,更在詢問鬱華的立場。
“我們從來不是對立關係,”鬱華認真道,“是伴侶,隻是你們未必相信。”
“我相信你。”尤正平果斷道,“你希望我們知道你的事情嗎?”
鬱華身上的寒意漸漸散去,他上下摩挲著尤正平的後頸,低歎道:“我隻在乎你的看法,你的安危,隻想和你一起過平靜的生活。”
他不希望新城商場天台上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隱瞞而讓愛人身受重傷,他不願意愛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失去生命。為此鬱華心甘情願將一切告訴尤正平,又不想受製於守護組織。
“我明白了,”尤正平雙手環住鬱華的腰,“彆告訴我更多事情了,有什麼你覺得我們必須知道的,下次見麵再說吧。”
下一次,守護者隊長與黑袍人相遇時,再說吧。
鬱華慢慢放開尤正平的後頸,將人攬進懷中,唇輕輕碰了下尤正平帶著脈動的頸部動脈,輕聲道:“好,下次吧,再讓我們度過一段平靜的時光吧。”
隻有一段了嗎?尤正平將頭靠在鬱華肩膀上,希望時間能夠停留下來。
他悶聲道:“我早晨沒吃飯就回來了,想吃你做的早餐。”
“哦,我這就去做。”鬱華立刻道。
尤正平:“把空調關了吧,好冷。”
鬱華應道:“好的,這就關。”
尤正平:“還有窗簾,屋子太黑了,都看不清你的臉。”
鬱華:“馬上就打開。”
窗簾打開,空調冷風關閉,溫暖的陽光沐浴在兩人身上,真是一個溫馨又平靜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