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男人放心地笑了。
然而下一秒,鬱華手中出現那隻“規則書寫筆”,在領頭男子的麵部上飛快地劃下一個“x”。
“不、不要啊!”領頭男人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像被什麼否定了一般,逐漸透明化,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鬱華拋起那塊血紅色的源晶,丟向那群投讚同票後聚在一起的人,淡淡道:“你們要的東西。”
源晶綻放出血色的光芒,投讚同票的人臉色大變,拚命四處逃散,但地麵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毛筆畫成的圈,他們根本走不出這個圈。
源晶炸開,龐大的能量在圈中翻湧,絲毫沒有外泄到圈外。
血紅的光芒在廢墟中央廣場上不斷閃爍著,圈內人大喊著求救,卻沒人敢為他們求情,連剛才爆哭的女孩子,也嚇得捂住嘴,她隻想抗訴一下,求鬱華教訓一下這些人,卻沒想到鬱華出手這麼絕,竟是絲毫不給他們留活路。
關韶光閉上眼側過臉,不再去看圈內求救的人,鬱華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反駁。
一個人小心翼翼地來到鬱華身邊,求情道:“隊、隊長,裡麵還有治愈係、光係和植物係的闖關者,全都處罰是不是太……”
“那些能力,很重要嗎?”鬱華道。
“不、不重要。”求情的人不敢再說話。
沒有人反抗,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死在能量暴走中,看著源晶的力量在鬱華限定的圈中不停爆發,卻無法離開那個圓。
倒是周圍的氣溫漸漸升高,不再那麼冷了。
圍著人類棉衣的哈經理熱得吐出舌頭,“哈哈哈”呼氣,對它而言,稍微涼快一點更舒服。
它照例蒙住軍軍的眼睛,不讓小孩子看到這一幕。
能量暴動結束後,鬱華走到那幾塊白布麵前,掌心托著一團高溫火焰,瞬間燒毀了這些人的屍身。
“帶回去,找個他們喜歡的地方,葬了吧。”鬱華道。
抗議的女孩子傻呆呆地拿出幾個罐子,將骨灰分彆裝進罐子中,塞進係統空間內。
沒人敢說話,大家連氣都不敢大聲喘,紛紛裝出忙碌的樣子,也不知在忙什麼。
鬱華掃了眼掛在自己身上的七彩腦袋,問道:“這還不鬆手?”
尤正平剛才被鬱華的力量晃花了眼,他發現鬱華有點過於強了,不是說500關才會掌控法則之力嗎?這些人哪個也不像闖了500關的樣子。
“你闖了多少關?”尤正平不答反問。
“不太記得了,到四百關了嗎?”鬱華不在意道。
騙子!這個人明明連自己闖了3841關的零頭都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現在是多少關?
“398關。”關韶光答道,“100關以後,我們就會隨機遇到一些關卡數字不同的人,畢竟不可能有那麼多高級闖關者,隻能隨機匹配。”
尤正平沒理會他,與其浪費精力對付關韶光,還不如專心獲取鬱華信任,讓現在這個強大的鬱華幫他乾掉關韶光。
“紮帳篷吧。”鬱華道。
他隨手搭了兩個帳篷,一個小的,給哈士奇和軍軍,一個大的是他自己的。大帳篷一個人睡很寬敞,兩個人睡略顯擁擠。
鬱華用眼神示意尤正平放手,尤正平視而不見。
見他這樣,鬱華竟也沒說什麼,帶著手臂掛飾進了帳篷,尤正平就這樣擠了進去。
兩人躺在帳篷內的毛墊子上,鬱華捏住尤正平的下巴,問道:“是誰告訴你,我喜歡七彩發色的?”
“嗯?”尤正平抓抓腦袋,“我染成這個顏色也不是自願的,就……要不,你有沒有假發,我戴上你對付著看看?”
“沒人會浪費有限的係統空間,攜帶假發這種東西。”鬱華道。
“那你忍忍吧。”尤正平苦著臉說。
鬱華發現自己對這人真的很有耐心,剛才他心中滿是殺意,在看到七彩腦袋的瞬間平靜下來。
他將手插/進尤正平的頭發中,掌心貼著他的後腦,壓低聲音道:“是不是有人告訴你,我會對這個發色有好感,所以你染了這個頭發來勾引我?”
尤正平舔了下唇,帶著點酸意問道:“你什麼時候對彆人有過好感?”
“第十一關的時候,遇到一個……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鬱華道,“你想跟著我?”
十一關的時候?那不是我自己嗎?尤正平眼睛一亮,可不對啊,他一直來的不是時間節點嗎?按照關韶光的理論,他的所作所為應該不會對曆史造成影響才對,為什麼鬱華會記得十一關時的七彩頭發?他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多,總覺得這個小世界已經不像關韶光說得那麼簡單了。
“我當然願意跟你。”尤正平坦然道。
鬱華一隻手扶著尤正平的後腦,一隻手從捏著他下巴的動作改為撫唇,用低啞的聲音道:“跟著我,就不能違背我的命令。隻要你違反一條,就像剛才那些人一樣,明白嗎?”
“你是生氣他們沒聽你的命令,還是生氣他們害死了同伴,過於重視異能屬性,不把普通異能的闖關者當成人看?”尤正平的話直戳鬱華內心。
鬱華頓了頓,緩了下才道:“隻要聽我的話,他們就能活。總之,違反命令的人,該死。”
想起前幾個小時才看到的單純大學生,和現在愈發殘暴冷漠的鬱華,尤正平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柔聲道:“我知道你想保護住每一個人。”
他是守護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份想要守護所有人的心情。
以及明明可以做到,卻因某些人的私心而無法實現的痛心。
鬱華聽到這話,冰冷的麵具似乎卸下一點,他慢慢靠近尤正平,唇越來越近。
尤正平閉上眼睛,等待老夫老夫的一吻。
誰知鬱華在即將碰到時彆過頭,用有些怒其不爭的語氣說:“你也算是個不錯的闖關者,何必為了依附強者,做這種事?”
尤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