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嗚~~嗷嗚”
哈經理躺在地上,後腿抽搐兩下,發出低低的哀嚎聲。
托潮濕的草坪和剛回來時還淋著點雨的福,它身上的火已經撲滅了,隻是毛發燒焦了,全身上下散發著皮毛烤焦的味道。它奔跑時太用力了,四隻爪子跑爛了。體力過度消耗讓它又饑又渴,肚子虛弱地起伏著,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一口草坪上殘留的水珠。
它全身上下好疼,被燒焦是這麼難受的嗎?它發誓,以後再也不碰炸/彈了,再也不。
“嗷嗚~~~~~”它低聲叫著,希望有人能幫幫它。
鬱華的腳尖輕輕在哈經理身上搭了下,焦糊的皮毛慢慢長出來,哈經理四隻爪子也痊愈了。
它耷拉下去的兩隻耳朵頓時豎起來,整條狗原地起跳,想要開心地奔跑,卻看到鬱華仿佛能射/出死亡光線的餘光,頓時倒地不起。
它張開嘴,舌頭垂出來,用全部演技扮演一條死狗,唯一能證明它還活著的,是那條搭在軍軍肚子上,時不時翹一下的蓬鬆大尾巴。
尤正平和鬱華不得不分開,他們甚至舍不得把視線從對方的臉上移開,他們已經分開很多很多年,可是時間也不過過去幾分鐘而已。
現實世界剛剛經曆一場大戰,桓子虛剛買的樓盤毀得一塌糊塗,好像還有劇組在那裡拍變形金剛,樓盤內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機械骷髏;郊外湖邊發生連環車禍;遊樂園建成後長出高山;說好明天開園的中心公園在初秋下了一場萬年難得一見的大雪,把中心公園整個凍成冰山,人人稱奇。
好在肖局長及時通知相關部門切斷旭陽區的網絡和通訊設備,消息應該沒有外傳,可是無數人的腦海中有記憶,手機內錄下了視頻,冰雕小輔警尤正平和岑霄的臉都被人拍下了。
全旭陽區三百多萬常住人口,起碼有五六十萬人親眼見到或者聽到這一幕,這個簍子捅大了,就算駱懷能夠奪取記憶,也不可能短時間完成這麼大的工作量。
而且全區斷網斷通訊也隻是權宜之計,超過1小時就會對整個地區的財政、經濟、治安造成損失,最多半個小時,就必須恢複網絡和通訊。
哪怕華夏守護組織全員出動,整個旭陽區及其周邊地區政府部門、公檢法係統行政編製、事業編製、臨時編製全部投入事後工作,也遠遠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
“尤隊,桓子虛異能覺醒,可以進行團體洗腦,局長命令我們帶著他去派出所找網警部門通過網絡群發紅包的方法改變整個旭陽區知情者的‘印象’,你到沒到小區,那裡是不是離他最近?如果你找到軍軍了,就立刻去和桓子虛會合。”岑霄的聲音從通訊器中響起。
任務通知將尤正平和鬱華從重逢的喜悅中驚醒,尤正平一定要去工作,而且旭陽區出了這麼大事,華夏守護組織的領導可能都會集中在旭陽區,未來說不定是連續半個月到一個月的加班和開會,可能……見不到麵。
怎麼辦?尤正平牢牢抓住鬱華的手,完全不想放開。
“我……可能會很忙,我……”尤正平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根本說不出口。
“怎麼不拜托我幫你們刪除民眾的記憶並恢複所有損失呢?”鬱華問道,“你知道我可以做到的。”
尤正平自然地說:“這是守護者的工作。”
鬱華再強,守護組織也沒想過依附黑袍人,沒想過求助於他。甚至之前破壞者五方夾擊的攻擊下,守護組織也能支撐到救援到來,戰勝破壞者們。隻是如果鬱華不出手,更多的普通人會遇害,所以守護組織非常感謝黑袍人,願意交付一定信任,但不會強求對方做收尾工作。
這個世界的守護者和他們的法則一樣,交換、約定、獨立,不會過分依賴強者,將所有希望都壓在一個人身上,放下尊嚴請求他的救援;但麵對好意和幫助,也不會固執排斥,不會因為一時意氣用事拒絕救援而害死普通人,更不會恩將仇報,過河拆橋。
他們會嚴懲侵害世界的破壞者,也會因甄黎等人的幫助,吸納甄黎成為守護者。
不卑不亢,說得大概就是這樣的一群人了。
“就算你不求我,我還是要幫一點忙。”鬱華伸出兩根手指,“第一,這樣做可以減少你的工作量,讓你早點結束加班回家;第二嘛……”
他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上桓子虛最後的留言,他告訴鬱華,廣告商三個月後會打來廣告費和上次直播帶貨提成。
拖欠款項是企業常有的事情,不過鬱華事後和廣告商聯絡後,得知款項會在三天後入賬。
三天、三個月……桓子虛欺上瞞下的功力真強。
鬱華抬頭看了眼倒塌的樓盤,冷笑一下,這麼好的大樓,塌了多可惜。
“你不要太勉強自己。”尤正平道,“我們可以處理的。”
鬱華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從來不勉強自己。”
平淡如水的日子裡,等待小尤下班回家,也是一種樂趣。
當然,等待很枯燥,壓榨一下員工,算是苦中作樂吧。
鬱華在來到這個世界前,重新封印了係統一次,不過時間線走到了十五年後,現在這個時間點已經解封了50%,足夠立下新的規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