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也沒表示懷疑,“馬上去準備五桌菜來,記住,要乾淨,菜要新鮮,大洋少不了你們的。”
“就要你們新鮮殺的黃牛肉。”
土匪小二連連應是,“行了爺您稍等嘞。”
小二一轉身,立刻變了臉色,和同夥竊竊私語。
廚子早就被他們砍死了。
而且牛肉隻是他隨口諏的,去哪找牛肉來。
原本想著收拾一下馬上走的,誰能想這麼倒黴剛好遇上回營的軍隊。
軍爺帶著五十人的隊伍,將客棧從門口到大堂,這一路上要經過的地方三步一崗哨地警戒起來。
那土匪小二目露凶光。
糟了,這莫不是隻是先遣部隊,大隊伍隨後就到……
客棧外飛揚的塵土路上,整齊劃一的步伐越來越近,仿佛那不是幾萬個人的隊伍,而是一個真正一體的龐然大物。
快步奔來的隊伍接上客棧門口的崗哨,一路鋪到道路兩邊,還在不斷地延長出去。
“敬禮——!”“稍息——!”
“嘭—!”那是齊刷刷地抓著□□撞地的聲音。
土匪們驚恐地互望。
這個架勢,隊伍裡可能有大人物。
不會是那位……
已然過兩百的崗哨隊伍安靜無聲,卻像鼎立的石像一樣叫人不敢小覷。
他們在拱衛著什麼人。
一隊比士兵們氣勢更加驚人的軍官由遠及近,有虛化實,從略帶迷霧的大路上步步走來,皮靴的聲音擲地有聲。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為首的那一人,身後軍官們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步子絕對不敢越過他一步。
幾乎及地的深軍綠色鬥篷隨著年輕男人行走而下擺微微揚起,撲散著塵土。
淡淡的陽光透過層疊的霧氣,光亮打在那雙皮靴上綁著的棕色皮質槍套上。
看不見臉的時候,那高大筆挺的身影已經如一把開了封的利劍籠罩著圍觀的路人。
可這把利劍並不張揚,仿佛是見慣了戰爭血肉修羅場後返璞歸真的平靜,帶著諸事已然在心間的凶狠沉穩,靜靜地向眾人靠近。
這人一出現,氣場和威壓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捏的人不敢大喘氣。
所有的東西化為了脫帽落座時從士兵到他身邊的軍官們發自內心的尊敬鞠躬。
在莞城周邊活動的土匪們,怎麼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莞城如今的真正掌權者,莞東南三省的最高執行長官,五十萬霍家軍的絕對效忠對象。
霍氏少帥霍仿。
這樣的龐然大物怎麼會屈尊降貴到這樣的路邊客棧用餐……
少帥身邊的副官在他耳邊輕輕說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副官直起腰看著木楞如雞的店小二,“上菜。”
“帥座說,弟兄們落座。”
仿佛依舊在軍營之中,軍官們以極快速度落座其餘四桌。
殺人如麻的土匪,在亂世裡也害怕碰見浴血的正規軍。
廚房裡原本有些食材,一些在血洗廚房的時候都噴到了血跡不能用了。
寨子裡廚藝最好的土匪臨時頂上,勉強弄了五桌子菜。
大堂裡隻有碗筷交疊的聲音。
副官為少帥試吃了每一個菜後,少帥脫了白手套,開始動筷子。
用得極少,仿佛不合胃口。
土匪小二弄來一壺酒,被副官攔住,“行軍不喝酒。”
菜品裡都沒放任何料子,土匪們隻求能瞞天過海,送走這些惹不起的大佛不被發現貓膩就好。
跟他們碰硬,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大廳裡忽然有了條凳挪開得難聽的“嘎吱”聲。
披著鬥篷的年輕男人擱了筷子,嗓音低沉,“帶我去後院看看。”
其餘吃飯的軍官們立即放下碗筷坐得筆直。
周圍三分之二崗哨的的衛兵們立刻齊轉身,將後院團團包圍,露庭和二樓都站上了帶□□麵無表情的衛兵。
土匪們額頭上的汗都要滴下來了。
“您這邊請。”
土匪小二是寨子裡的二當家,看著十來歲的樣子,又是清秀娃娃臉,實則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一邊殷勤帶路一邊手抹上了圍裙裡的□□。
兩個土匪悄悄溜進柴房,一人的槍口頂著一個姑娘的腦袋,眼珠子凶惡得快爆出來,警告她們不許發出聲音。
沒有人聽到蘇玩玩身後輕輕的“啪”。
那是繩子斷裂的纖維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蘇玩玩:就這麼走啦?廢物!
小豹砸:你罵誰廢物呢,小心吃槍子兒,你以為誰把你救出去的?
蘇玩玩:我以為我自己啊。
小豹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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