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小手軟軟的, 嫩嫩的, 香香的。
就像一塊拆開了包裝, 滑溜溜的嫩豆腐一樣,呈現到了男人的眼前。
鬼使神差地,挽挽這家夥腦子一熱,一手撐著桌子支起身子,就用手蒙住了少帥的眼睛。
挽挽的手蓋在少帥的臉上, 最直觀地感受到他異域血統下帶來的深邃的臉架子。
少帥的山根直接摸上去比看得到的似乎還要挺。
少女小小的手和男人的臉龐,明明是弱小的東西卻要呈現出來強大的行為, 霸道地遮掉男人的光明。
可這之中怎麼樣都透露著一種猛獸對於自己心愛小寵物的縱容, 即使蹬鼻子上臉也不過是逗著她玩。
什麼不許看啊, 遮蓋啊, 在絲竹樂聲的承托下,越來越演變成了彆的意味。
挽挽就是腦子一熱。
乾完她就後悔了。
這是她的手第一次碰到少帥的臉。
也是第一次碰到不是親戚的成年異性的臉。
挽挽秒慫, 暗戳戳地打算把手收回來, 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後悔占據了內心的高地,忽略了剛才被少帥看著的那種奇異的感覺。
挽挽說不上來。
大概就像是被比自己強大很多的生物給完全環繞, 一點動彈不得的感覺。
很……不可描述的感覺。
挽挽蓋住少帥的眼睛,身子前傾靠向他, 兩人離得比之前近多了。
近到霍仿一伸手就可以直接把挽挽重新攬進懷裡。
男人被捂著眼睛, 剩下的輪廓絲毫不影響他的的俊美。
甚至因為被捂著眼睛, 看起來有和平日裡不一樣的感覺。
就像一些化妝舞會上, 要求的就是帶上遮蓋著上半張臉的歌劇麵具。
人和人之間似乎都多了一些神秘的隔閡。
挽挽想收回手了, 手指的肌膚在慢慢離開霍仿的臉。
說來就來, 說走就走,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少帥的嘴唇漸漸勾起。
撩完了不用付代價的嗎……
挽挽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小腰裡環過來一隻緊實的手臂,將挽挽拉進了年輕男人的懷裡。
隔著各自身上薄薄的布料,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挽挽的腿跪在霍仿的大腿邊上。
挽挽的手挪開,露出霍仿的眼睛來,她被抱著,手落在了霍仿的肩膀上,看著像是挽挽故意勾著少帥一樣。
“挽挽?你在做什麼?”
男人眼中染著笑意,再一次直直地看著挽挽。
如果說剛才挽挽想要遮住他的眼睛不許他看,那現在這種感覺怕是尤甚,畢竟人都落在了他的懷中,全方位無死角地感受著他的氣息。
兩人的臉離得太近,挽挽能聞到霍仿嘴裡帶著肉香的酒氣。
“你放開我……”
挽挽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這話聽著太弱了,怎麼都不像是她這種風格的人該說的。
聽著像是一個彆調戲了之後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姑娘說的話。
“放開你啊……?”
男人低沉的聲音故意透著不解,“我以為挽挽在跟我鬨著玩兒,原來不是嗎?”
挽挽推霍仿,推不動。
腰間的臂膀像是鐵簽子一樣,一動也不動。
故意的,他故意的!
挽挽也不推了,看著霍仿,“不是。”
所以把你的蹄子撒開!
霍仿還想再逗逗挽挽,但又怕把她逗急了。
很快還是鬆手了。
仿佛凶猛的野獸舍不得自己的小寵生氣,強的竟然順從弱的。
這種違反自然法則的事情,要說不是為了以後啃進肚子裡,沒人相信。
霍仿依舊靠在椅子上,不僅吃著挽挽吃過的羊腿,還喝挽挽喝下來的半碗湯。
大有挽挽的一切他都預備照單全收的意思。
挽挽把上麵還印著她牙齒印子的那塊蛋糕端走。
“挽挽,不要浪費食物,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可是我吃不下了。”
“所以你拿過來,我吃。”
“……不要。”
挽挽硬是把蛋糕上她吃過的那一邊全部塞進了嘴巴裡,然後剩下的推給了少帥。
挽挽見他看過來,立刻嚼吧嚼吧咽下了。
霍仿眼中有著深沉的笑意。
小姑娘知道害羞了,是好事。
霍仿招手讓挽挽靠過來,挽挽不去。
霍仿眼睛輕輕一眯,挽挽就過去了。
霍仿給挽挽擦嘴,“吃不下為什麼還要咽下去?肚子難受嗎?”
挽挽光搖頭不說話。
這家夥不想讓少帥覺得自己是在害羞。
“挽挽跟我還見外嗎?”
“沒有沒有。”
“挽挽說謊的時候……總是特彆真誠哪。”男人毫不留餘地地直接拆穿。
“……”
霍仿把挽挽的情緒捏的死死的,一步一步算的精準,挽挽怎麼鬥得過他。
而且每每少帥稍稍一示弱,挽挽就立刻投降了。
“挽挽彆跟我見外好嗎?我以為我們是很親近的關係。”
霍仿的眼睛很好看,所謂會說話的眼睛,這種眼睛長到女人身上能迷倒一片,長到男人身上,殺傷力同樣巨大。
而且專門可著挽挽一個人拚命地殺。
霍仿稍稍露出這樣的表情,挽挽就知道自己敗了。
少女小手示弱地拉扯著男人的寬大袖子,男人不回應。
挽挽稍稍欺身而上,拉住少帥的小手指頭圈握在手心裡。
晃晃他。
“不生氣好嗎?”
挽挽稍帶忐忑的表情晃得霍仿心都快化了。
“那以後……”
“以後我吃不下的都給你吃,也不跟你見外。”
“挽挽,我們算是朋友嗎?”
“算。”
“那作為朋友給我一個擁抱不過分吧?”
少帥的話繞來繞去,牽著挽挽的鼻子走,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多多親近她。
霍仿的話是問句,可他仿佛是吃準了挽挽絕對不會拒絕一樣,直接攬著挽挽抱住。
軟軟的小東西入懷,挽挽看不見的地方,霍仿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癡迷的表情,但隻有一瞬間,很快就收斂住了。
這個作為“好朋友”之間的,純友誼的擁抱,挽挽一直被抱到了宴會結束。
剛開始的時候,少帥隻是攬著挽挽兩個人一起看節目。
這裡的節目大多是豔麗大膽類型的,和異性一起欣賞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但少帥就是不放過挽挽。
倒數第二個節目的時候,挽挽的脖子裡忽然被傳來熱熱的氣息。
脖子裡突如其來的癢意讓挽挽渾身為之輕輕一顫,被少帥更加緊地攬進來懷裡。
少帥的聲音仿佛有勾子,酥麻低沉,在挽挽耳邊說,“挽挽我好像喝醉了。”
才怪,喝醉的人腦子能那麼清楚……
他低沉的聲音呈現著不同的質感。
源源不斷伴隨著熱氣鑽進挽挽的耳朵心裡。
挽挽癢得想抓,但又被人壓著手臂。
但除此之外,少帥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了。
挽挽懷疑少帥是不是得了肌膚饑渴症。
越來越喜歡貼過來……
宴會還是結束了。
所謂“娛樂”過後,有正經的會議要開。
挽挽這類的女眷被安排到了包廂休息。
挽挽一個人在包廂,鎖了門,脫了這破衣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立刻覺得舒服多了。
挽挽被拘束久了,四仰八叉躺著。
忽聽見隔壁有聲音。
像是瓦片被搬開的那種聲音。
隔壁的房間門鎖著。
挽挽又走到陽台上,不通。
但挽挽沒有聽錯。
順著管道,這家夥慢慢往上爬。
爬到上麵,腦袋露出來。
這家夥和上麵的人大眼瞪小眼。
“張欣?”
“挽挽?”
野風爆吹著兩顆腦袋。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你看起來……很忙嗎?”
挽挽爬上去也不是,爬下去也不是。
“真是倒黴,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張欣依舊大紅唇,今天所有的頭發全都盤到了腦後,黑色緊身衣。
被發現了,依舊很淡定,沒有絲毫緊張。
兩腿上都有槍。
這是挽挽見過的最不走尋常路的大家閨秀。
當然她也沒見過幾個……
“你要……”
上一次見麵,張欣是和偷取國寶的那一夥人一邊的,卻又在關鍵時刻臨陣倒戈。
可見這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
挽挽不敢掉以輕心。
“我要……殺人。”
張欣笑眯眯地配合挽挽的口氣說話。
“挽挽要過來看嗎?”
挽挽知道隔壁房間的人是誰,剛才霍仿跟他們寒暄的時候她聽見了。
的確很不是個東西,但畢竟還是在位置上,發揮著作用的。
雖然私底下行為叫人惡心,但在台麵上卻廣泛地帶來著積極的作用。
雖然挽挽不想承認,但這個人的確算得上是個正麵人物。
張欣要殺他。
“挽挽,不要多管閒事哦,我也不是每次都會給你麵子的,我的小福星。”
張欣收起槍,眼睛裡的意思是讓挽挽下去。
“我我……我就不去看了。”
挽挽這家夥欺軟怕硬,對霍仿是,對張欣也是,這些非常明顯的一看就比她人強大太多的人,挽挽往往表現得非常軟。
說完,這家夥真的刺溜刺溜爬下去了。
一點不顧即將要被謀殺的那名要員。
宴會上彆的人都沒醉,就他不省人事。
難保不是有人……
挽挽頭疼地拍腦袋。
現在去找霍仿已經來不及了。
為什麼總要讓她撞見這些事情,她分明一點都不想管的好嗎……
張欣這麼神出鬼沒的人,誰知道惹了她會是什麼下場。
挽挽又慫又擔心,白嫩的笑臉就成一團,活脫脫一個“囧”字。
旁邊的廂房裡還有一名女孩兒照顧他,滅口的話勢必兩個人一起。
挽挽打算做一做最後的掙紮。
她爬上去,屋頂上已經沒有張欣了,留下了一個洞,剛好夠一個人。
挽挽壓著嗓子,音量很小地呼喊,“張欣啊……!”
張欣本能地抬頭,同時將槍口對準挽挽。
挽挽汗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