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死命地搖頭,伸手抱住少帥的脖子,把頭埋在他懷裡。
“我累了,我不想教了……”
挽挽可憐巴巴地說。
她甚至還壞心眼地試著垂了少帥一下。
軟綿綿得沒有力氣。
少帥笑了一下。
挽挽也笑了一下。
挽挽主動討好,親了一下少帥,飛速離開,“今天不學了好不好?”
“好。”挽挽正一喜,卻見少帥並不放開她,而是把她抱了起來。
“挽挽,記不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
“給我買一條街。”這家夥心一點都不黑,信口開河。
霍仿:……
“我答應給你畫畫。”
畫畫?畫畫!!
“手好了之後,我就開始畫了,昨天剛剛完成。”
霍仿親了一下挽挽的額頭,看著她呆掉的臉。
挽挽被放在桌子上。
她偷跑沒跑成,還差點摔一跤,幸好霍仿眼疾手快把她撈起來。
“毛毛躁躁的,摔疼了嗎?”
說著把宣紙遞給了挽挽。
挽挽隻能接過。
果然又是這種。
第一張是那天晚上挽挽在霍仿的床上,被他壓著咬了他肩膀的畫。
可霍仿在這張畫裡畫了他自己,不像以前那樣一筆帶過,精畫的。
男人臉上有著濃濃的笑意。
寵溺地看著自己懷裡張牙舞抓咬人的少女。
挽挽看得臉紅紅的。
第二張是那天在浴室被他抱著在鏡子前親的畫。
反正一張比一張刺激,欲語還休。
霍仿神情間有些無奈地看著挽挽。
他有千萬種手段對付敵人治理下屬,可是麵對挽挽,他能對她做什麼。
無非就是看她現在對他興趣濃厚,讓她暫時嘗一嘗相思之苦。
以期挽挽會鬆口。
搬出臥房,撤職,不讓她靠近,霍仿為數不多能想得到的手段就快要用儘了。
要是到最後,挽挽依舊梗著脖子不肯答應那要怎麼辦……難道他霍仿真的要淪落到以權勢逼迫心愛女人嫁給他的地步?
而且挽挽這家夥是有逃跑的前例的,霍仿得防著她這招。
府裡的婚禮籌備已經進入後半期。
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正式成婚了。
麵對少帥的“良苦用心”,挽挽絲毫沒察覺。
她就覺得少帥是牛氓。
她那最多算是熱戀中的小女友想時刻和男友膩在一起,少帥這個攻擊力實在太強了。
挽挽的鼻子有點熱,臉也燙燙的。
“我我我……”
少帥拉開椅子坐下,“挽挽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這已經是第三次這麼問了。
每一次都期待挽挽說,“我改變主意了,我願意嫁個你”。
但挽挽一次都沒有。
這一次似乎和之前都不一樣。
挽挽憋紅了臉,霍仿認為她在糾結。
最後挽挽說,“你以後少給我看這些少兒不宜的畫,我還是個寶寶呢!”
尤其是第二張,細節為什麼要這麼到位?!
沒你這麼色咪咪的寶寶……
少帥:……
挽挽看準機會,說完就溜了。
肚子留下少帥一人獨自留在書房裡頭疼地揉著眉骨。
他用紙巾擦掉了眼尾的紅暈。
眼尾一片乾淨。
醉,自然是沒醉的。
第二天,挽挽毫不意外地得知了少帥免除了她英語教師的職務。
挽挽都發現了,少帥就是這麼一步一步把她逼到角落裡。
下一步就該是讓她搬出主院了。
沒做完一件事,少帥就會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挽挽無比聰慧地看透了。
招數都快用儘了吧。
挽挽坐等招數用儘的時候。
挽挽不該聰明的時候賊聰明。
但,凡事都有意外。
第二天是霍家舉辦晚宴。
挽挽雖然沒有任何職務了,但好歹還是客居在帥府的嬌客,因此她也受到了邀請。
大牛小牛鉚足了勁給挽挽打扮。
大牛還哭,“小姐你彆怕,不管你去哪裡,大牛都跟著你,我出去做活,能養活小姐你。
沒了少帥,還有彆的好男人,怕什麼的……嗚嗚……”
挽挽哭笑不得。
她和霍仿兩個人較勁。但不管最終誰向誰妥協,總歸還是在一起的。
大牛鹹吃蘿卜淡操心。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可愛。
“但少帥的前女友,誰敢要呀?”挽挽笑眯眯地一問。
大牛立刻崩潰了,“我苦命的小姐呀……!”
挽挽照例很早到宴會大廳那棟樓。
少帥沒有和以前一樣早早到。
而是最後壓軸出場。
挽挽的眼睛裡閃爍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