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這一身打扮,確實太迷惑人了吧。
看著就是個嬌嬌怯怯的閨格女子。
“快,欣兒,來見過少帥。”
章家主迎麵而來,“……還有少帥夫人。”
那不太情願的樣子,挽挽都看出來了。
“這就是章家二小姐啊,果然漂亮。”挽挽笑著道,衝著張欣眨眨眼。
張欣也眨眨眼。
“快快,快去陪著少帥夫人。”
章家主很高興挽挽這麼上道,“少夫人,以後可就麻煩你多帶著我們家欣兒。”
“那是自然。”
少帥拍拍挽挽的手,和她分開了。
交際場所,男人有男人的應酬。
挽挽攬著張欣,跟她說了原夫人的事情。
“你說奇不奇怪,一下子給那麼多東西。又不說清楚是為什麼。”
“那個理由也許是真的。”
張欣在挽挽麵前放鬆,不由自主流露著大佬的氣息。
“感動嗎?太扯了吧。”
“可能是真的,有錢人就是很任性的。”
張欣無所謂地說,“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也不讓任何女人接近霍仿。”
挽挽撲著抱住張欣,“你要是男的我就嫁給你了。”
“那不行,我還是比較喜歡腿長貌美的男人。”
“比如白廖警官那樣的?”
挽挽忽然感受到背上冰涼涼的。
回頭一看,少帥越過整個大廳,不悅地凝視著她。
挽挽立刻鬆開了張欣,討好地衝著少帥笑笑。
“我勸你規矩點,霍仿每隔十秒就用餘光看你一眼。”
挽挽:……
“白廖,還好吧,不算貌美,但腿長。
說到又貌美又腿長的,舍霍仿其誰呀。就是性格實在不討喜。
白廖嘛,還算乖巧。”
挽挽就喜歡張欣這種評價男人的口氣。
霸氣。
說曹操曹操到,“小欣。”
是白廖警官。
張欣現在是大家閨秀人設,微笑著給白廖福身。
“白先生。”
“小欣你怎麼還這麼見外,如今我們已經是……”
白廖上前想拉張欣的手。
張欣立刻把挽挽拖到她麵前來。
挽挽也很上道,“乾什麼你,退後,彆拉拉扯扯的。”
白廖目瞪口呆。
一個跟她共生死過,他自以為算是生死之交。
另一個……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小欣……”
張欣在挽挽耳邊說了一句話。
挽挽道,“你再敢叫小欣,我就找機會打斷你的腿。”
挽挽指指張欣。
白廖幽幽地歎氣,“小欣,我以為我們已經說好了的……非要我單膝下跪嗎?”
挽挽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把張欣拉走
“對了,章家的下人經常下跪嗎?”
“我沒見過,除非做錯事情。”
“帥府也是。”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昨天那個原夫人,她的下人都是跪著伺候她的。”
“跪著,我知道宮裡都是跪著的。”張欣道。
“這我也知道。”電視劇裡都看見過。
“看來那個原夫人,來頭不小。沒準真的在打什麼主意。”
張欣攬著挽挽,你還是小心些。
這時候,門口一陣熱鬨。
極為夫人中間,簇擁著一位尤其充滿韻味的美婦人。
挽挽拉拉張欣,“那就是原夫人。”
“身份果然不簡單。”
張欣道,“你去少帥身邊。”
挽挽趁著大家注意力被帶走,回到了少帥身邊。
霍仿的目光,冰冷地注視著被眾人簇擁的美婦人。
前兩天在把那些東西收庫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幅畫。
莞城博物館裡有他的臨摹。
霍仿特地請人來驗。
那人端詳了半天,“這太奇怪了。”
“如何?”
“稟少帥,完全看不出來有做假的痕跡。
但他必定是假的。”
“當年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皇室失勢,皇後陛下被迫跳河而死,身上就帶著這幅畫。此畫乃國寶,皇室公開過的。”
華國是有皇室的。
挽挽並不知道。
所以她聽見張欣的話才沒有追問下去。
她下意識地以為這個國家沒有皇室。
宴會現場,少帥牽著挽挽。
圍繞著原夫人的這些都是世家高官的夫人,平日裡誰不是眼高於頂。
如今才多長時間,就一個個反複多年老友似地圍繞在原夫人身邊。
可見長袖善舞之能力。
“見過少帥,少帥夫人。”
原夫人的禮節十分到位,這種優雅仿佛天生刻在骨子裡。
“原夫人,霍某要多謝你慷慨相助,為我霍家軍捐贈軍餉。
感激不儘。”
原夫人笑容不變,“少帥客氣。我與少帥夫人一見如故,自當為她的夫君近一點力。”
這是在點名,是看在挽挽的麵子上。
霍仿對她的身份已經基本清楚。
隻是不知道目的何在,她似乎特彆在意挽挽。
開席,落座。
原夫人坐在挽挽的右手邊。
“我讓你來找我,怎的未來?”
原夫人拉著挽挽說悄悄話。
挽挽沒想到這夫人如此頂真。
那自然是托詞。
“這幾天忙,脫不開身。”
“明天過來,我給你準備了衣服,小女孩兒穿最好看。”
原夫人慈愛地看著挽挽。
眼中的喜愛溢於言表。
雖然她對於宴會上的後備都很大方,但沒有對哪個人像挽挽這樣。
挽挽一瞬間有些恍惚。
原主的媽是死掉的吧……
難道沒死成……
“你……”
挽挽看著原夫人。
原夫人鼓勵地看著挽挽,“孩子,任何你想問的,都可以問。在我這裡不用拘束。”
挽挽很快否定了。
原夫人顯然是通過報紙找過來的。
如果是她媽,自己生的小孩能不知道嘛……
所以不可能。
“沒有。”
原夫人看著有點失望的樣子。
“沒關係孩子,來日方長。”
實在不能怪挽挽多想,原夫人總是一口一個孩子地叫她。
“挽挽嫁給霍家少帥,高興嗎?”
原夫人小聲問。
這件事情應該是少帥比較高興。
挽挽道,“高興啊。”
“你確定,你想和霍家的少主成婚?其實你還小,應該看看外麵的世界,優秀的男人並不少。”
挽挽看著她。
果然還是想把女兒嫁給少帥吧,不然乾嘛說這種話。
“伯母沒有彆的意思。
伯母隻是不希望你這麼快步入婚姻,畢竟你太小了。”
長輩看孩子,永遠都覺得孩子小。
“不行,我再不嫁,少帥改急的吃不下飯了。”
挽挽搖頭。
原夫人笑了,“當真,他如此在乎你?”
挽挽忽然覺得自己不該把家裡的私事說出來。
“假的,逗你玩的。”
原夫人:……
“你的性格和她真像啊。”
“誰?”
“一位故人,已經離世多年。”
宴會到後半段,歌舞上場。
花園裡,兩人麵對麵而立。
霍仿與原夫人。
一個人是權傾菀南的少帥,一個是微不足道的富商,卻是少帥對著原夫人抱拳,單膝下跪。
“霍仿見過監國公主殿下。”
挽挽在柱子背後捂住嘴巴。
我靠公主!!
這個時空怎麼還有皇室呀……
而且看少帥的態度,必定不是什麼國民吉祥物,而是國家的實權人物。
“家父一樣收到傳訊,在趕過來的路上。請殿下見諒。”
“沒什麼見不見諒的,是本宮突然造訪菀南。給霍家父子添麻煩了。”
原夫人……不,鎮國公主扶起霍仿。
“本宮不欲讓其他人知道行蹤,還請少帥保密。”
“是。”
“不知殿下是想……”
“如你所想,我是為了挽挽才微服出巡的。她極有可能,是十幾年前,我哥哥丟失的孩子。”
挽挽有點算不過來了。
他哥的女兒……
所以她……可能是個公主或者郡主之類的嗎?!
霍仿的表情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