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個公主呢。”
挽挽這家夥得意地說。
這個真是讓張欣吃驚到了。
她自己本人就是有身份秘密的, 沒想到挽挽也有。
張欣看著挽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含著打量, 最後是撇撇嘴。
“皇室的人,應該比你要穩重一些吧……”
挽挽不樂意了,“我不穩重嗎……”
再說了,皇室的人,源羲……
他算了吧。
全身上下心眼多成篩子, 但也和穩重沒有關係。
張欣:“你不。”
挽挽:……
張欣:“那皇室什麼時候昭告天下?昭告了你恐怕會很危險。”
挽挽撐著下巴,“少帥也是這麼說的。說我會變成皇室和菀南聯盟最穩固的環節, 所以……”
張欣:“所以不打算明麵上公開了是不是?”
挽挽乖乖點點頭。
“反正目前的局勢不能公開的。十年二十年之後, 那就不知道了。”
張欣摸摸挽挽的下巴, “霍仿做的是對的, 一公開你就死定了,全天下的靶子。
婚期呢, 定下來沒有?”
挽挽:“現在調整到一個半月之後, 今天府裡開始準備發請帖了。”
張欣:“這麼晚?要一個半月之後呐?”
挽挽:“什麼嘛,我覺得很快了, 十多天而已。”
挽挽捧著臉,這麼個厚臉皮的家夥也有害羞的時候。
“我要……嫁人了呀……”
張欣:“就是因為你嫁人, 所以我要留下來觀禮, 觀禮完成我要離開菀城, 出去避一段時間。”
挽挽:“你避白廖警官哪?”
張欣臉上露出淡淡的嫌棄, “我實在受不了她, 男人能這麼纏人, 少見。”
挽挽嗬嗬笑起來,“當初少帥也很纏人……”
張欣:“你們是兩情相悅的纏,我這裡不一樣。”
挽挽小聲:“不一樣你還睡人家……”
張欣眯起眼睛,“你剛才說什麼?”
挽挽搖頭,“什麼都沒有呀。”
和張欣分開之後,挽挽就回了帥府。
一個半月的時間,主要用來給身體不好又舟車勞頓的皇帝陛下休息休息的。
省得源羲到時候過來抱怨。
**
府裡進入少帥大婚的倒計時之初,挽挽還沒有什麼感覺。
但隨著越來越緊鑼密鼓地布置,挽挽終於有了新嫁娘忐忑不安的心緒了。
這實在是不容易了,就挽挽這家夥而言的話。
晚上回府,少帥難得地看見挽挽站在門口等著他。
兩隻腳並攏,低著頭,捏著手。
好嬌羞的樣子。
張副官“噗嗤”一笑,被少帥瞪了一眼。
英挺的男人,邁著大步將少女抱在懷裡。
少帥:“挽挽,等久了了嗎?”
挽挽搖搖頭,微紅著一張小臉,“沒有。”
少帥:“今天怎麼出來了?風吹得頭疼不疼?”
挽挽哪裡吹到什麼風了,她隻不過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偶爾探出頭看看。
少帥眼角染上笑意,“挽挽,你今天哪裡不一樣了。”
少帥天天和挽挽生活在一起,挽挽身上有細微的變化,他都能察覺出來。
挽挽:“那你不一樣?”
現在就很不一樣,沒有直視著少帥,而是低著頭溫柔地問。
少帥把挽挽攬進披風裡。
“挽挽更有女人味了。會害羞了。
更加令人著迷了。”
少帥說得挽挽臉紅。
晚上吃飯的時候,這家夥下筷子都會看一眼少帥。
少帥笑著搖搖頭,“挽挽,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吃吧。”
挽挽戳著自己空蕩蕩的碗,“那多不好意思呀……”
連管家都笑了,“少夫人這是有新嫁娘的嬌羞了。”
雖然來的比較晚,但也有了不是。
少帥揉揉挽挽的手,“看你吃東西我覺得幸福。吃吧挽挽。”
這一餐,霍仿的千勸萬勸,挽挽才下筷子吃了個平時食量的一半。
管家:晚上肯定要餓,吩咐廚房給少夫人準備好夜宵。
少帥:“這幾天挽挽你會比較忙一點。菀城新娘的婚俗要學,還有皇室的冊封禮儀,差不多要過來了。”
挽挽一驚,“不是說不冊封了嗎?不是說我會被打成篩子的嗎……”
少帥拉住她的手,“彆怕,不是公開的,是皇室私底下,知道的人非常少,絕對不會傳出去的。”
“噢……”
晚上,少帥躺在床上,懷裡攬著挽挽看書。
兩個人同看一本書。
是帥府的禮儀官專門挑了給他們倆看的。
說是要學習的東西。
這是前麵講的都還是很正經的。
後麵開始畫風突變。
首先,照片都是洞房花燭夜應該穿什麼衣服,從內到外,事無巨細。
因為是傳統婚禮,所以……新娘的褲子,挽挽沒眼看。
本來她看得快睡著了,忽然從床上坐起來,“這是什麼褲子?我穿……?”
這照片上,分明是一條小嬰兒才穿的開襠褲。
少帥忍不住笑了起來。
挽挽羞紅了一張臉,“這……這……”
上麵有圖文介紹,傳統婚禮當中,新娘新歡當夜就是穿這種褲子的,說是為了方便新郎……
少帥終究太疼挽挽了,看著挽挽窘迫的樣子,摟著她安慰,“沒關係,我們不穿這個。新婚夜,洞房裡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這句話好曖昧,新婚夜洞房裡就隻有兩個人……
繼續往下看,畫風遠遠比剛才的褲子來得狂野。
後麵的那些,俗稱春宮圖……
這兩個人雖然有過比較親密的接觸,但說到底,都是童,沒有過真正實質性的接觸。
看得少帥口乾舌燥,未婚妻又在懷裡。
霍仿手指勾起挽挽的下巴吻了上去。
挽挽隻能仰著下巴承受少帥的熱情。
一吻畢少帥抱著挽挽。
聲音低沉酥麻,“不要等皇帝了,下周直接結婚吧。”
挽挽,“源羲知道了會抓狂的。”
少帥歎了口氣。
原本挽挽沒有家人,倒也簡單。
如今多了以皇帝和平原公主為首的,洋洋灑灑一大家子人。
麻煩……
挽挽看著少帥鬱悶的樣子,主動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電燈暗去,房間裡傳來男女調笑的聲音。
最後,是少帥咬牙切齒的低吼。
“可惡的源羲……”
要不是為了他,婚期不用拖得那麼晚。
人不在菀南,卻時時有他的影子。
果然妹夫和大舅子,想看兩生厭。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進入籌備結婚的最後半個月時間,少帥看見了就頭疼的少帥寄信過來了,說再過五天就出發來菀南了。
這封信寄出來已經有好幾天了,估計人已經路上了。
信裡一筆帶過,皇帝回去之後怎麼狠狠地吸下了一塊衛家的肉。
皇室一時間風頭無兩。
皇帝身體不好,平原長公主時不時要帶著他出去修養,這在帝京已經見怪不怪了。
反正如今不是古代,通訊交通都發展起來了,即使人在千裡之,照樣可以控製朝政。
四天之後,源羲到達。
挽挽去城門口迎接了他。
平原公主作為唯一的長輩,自然也到場。
挽挽:“你這氣色比之前好多了。”
源羲下巴一昂,“那是自然,我如今渾身輕鬆,身心愉悅,自然瞧著壯碩。”
壯碩……
源羲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