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局長家的大金毛生寶寶了。生了一窩眼睛都沒有睜開的小狗狗。生產的過程少帥陪著挽挽去了。挽挽特彆緊張。小臉拉得筆直,少見她這麼認真嚴肅的樣子。少帥手搭在她的肩頭,把她往懷裡攬。笑著安慰她,“沒關係的,會順利的。”挽挽坐姿筆挺,仿佛開軍事作戰大會一樣。少帥摟她她還不讓。霍仿看見這家夥如臨大敵的樣子就想笑。到後來,挽挽兩隻手都死死地拽著柱子,黑葡萄大眼睛就盯著產房門口。直到弱弱的小寶寶的聲音出現,挽挽大鬆一口氣。“呼……母子平安嗎?”霍仿一身軍裝,還戴著白手套,入白胖局長家的時候,家人們快嚇死了。少帥拳頭抵在鼻尖下方,輕輕咳嗽。眼裡都是笑意。挽挽表現得簡直像是這些狗寶寶的父親一樣。而真正的父親——當初救過挽挽的大金,顯然缺根筋,傻乎乎的樣子。纏在挽挽的腳邊繞來繞去地搖尾巴。哦對了,大金是個男孩子,它不是狗寶寶們的媽媽。白廖警官也在。整個過程他表現得最不安,全程東看西看。大約其實想過來堵張欣的。這個女人最近又不見蹤影了。白廖急得很。挽挽作為他所知道的張欣唯一的朋友,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萬一就遇見了呢。但沒有……這女人對狗沒有興趣。挽挽對狗很有興趣呀。她還抱了一隻回去。去的時候車後座是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懷裡就多了一隻嗚嗚咽咽,還沒睜開眼睛的小奶狗。然後挽挽全程都沒有看少帥一眼。少帥想要把她抱到懷裡,挽挽拒絕。“我動來動去會吵醒它的。”少帥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坐在一邊側頭看著歡喜安靜的挽挽。為什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事實證明這種不好的預感是對的。回了帥府,少帥想拉挽挽去書房,一邊工作一邊親個熱,紅袖添個香什麼的。但……挽挽看看自己臂膀裡撅著毛屁股安睡的小狗狗,“不行,我好忙的。”少帥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大牛立刻領會上前,“小姐,大牛去安置這狗吧。”挽挽想了想,也是,就把狗狗給了大牛。少帥如願以償地拉著夫人進了書房。落鎖。新婚夫妻,最是黏糊。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一起的大有人在。少帥每日工作繁忙,少有白日空閒的時候。還有什麼比和新婚嬌妻粘在一起更令人感到愉快的……尤其是少帥,從挽挽進府,守了那麼久的時間。好比一條臥龍,守著寶藏好幾千載,光看不能吃,現在終於能吃了,一兩口又怎麼能滿足他呢。但……這不解風情的寶藏卻偏偏想著新出生的狗。挽挽被少帥拉進了書房。大白天的,少帥拉上窗簾,不開燈。書房的窗簾是不遮光的,暗紅色的半透明布料。白日裡的辰光露了一半,遮了一半。書房那麼嚴謹莊重的地方,硬生生變了味道。平時挽挽一見少帥如此,定會裝著害羞捂著臉,然後嬌滴滴地往少帥懷裡撲。少帥會伸手摟住她。“好討厭哦,你白日宣……”“胡說八道,這是我的太太,我的書房,夫妻相親乃陰陽調和。”然而今日,少帥始終不見挽挽撲進來。這家夥小手托著白嫩的香腮,一臉嚴肅,反複冥思苦想。她平日裡想主意坑人和想吃什麼,也是這副樣子。大抵都帶著蔫壞蔫壞的紈絝氣息。少帥坐在椅子上,甩了軍裝外套,露出裡麵的白襯衫,拍拍自己的大腿,“過來。”挽挽很聽話地過去了。依舊簇著眉頭冥思苦想。少帥攬住她的纖腰,“難得為夫白日裡在家,挽挽不看我一眼?”挽挽聽話地扭頭,下一秒鐘冷漠地又扭回頭。真的就是……看你一眼。男色的魅力,還是有用的。最起碼在少帥以往的對敵經驗中,是很有用的。少帥撥開了手邊的唱片機,吳儂軟語的綿綿曲調,仿佛旗袍妖嬈女人手裡那根香煙嫋嫋上升的眼霧,一圈一圈勾纏著上升。在整間屋子裡彌漫開來。音樂,是能最快把人拖進他的陷阱裡的輔助。男人異域風情的眼睛慢慢閉上,很有些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味道。他的大手握著少女細弱的肩頭,將她整個人完全摟抱在懷裡,仿佛鑲嵌進去一樣。
挽挽的下巴被慢慢勾著轉過去,男人低沉染著笑意的聲音縈繞在挽挽耳邊,“現在呢?現在肯看了嗎?”
挽挽想了一下,自己湊上來,親了一下少帥純白的臉頰。
她那壓根就不是親,而是拿自己的臉撞少帥的臉。
少帥的手剛剛撫摸上挽挽的臉,挽挽:“你說的對,我現在應該給它取名字!”
少帥:……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昏話
挽挽興奮地要下地,去那桌子邊上的成語字典。
少帥眼疾手快地摟住了挽挽的腰,把她固定下來,“乾什麼去?”
窗簾都拉成這樣了,這種氛圍是要用來查字典的嗎?
挽挽這廝興奮地搓手手,“取名字,我現在給它取名字。”
少帥微不可聽地歎了口氣,“不許去,坐在我懷裡。”
不解風情的小東西……
於是變成了……坐在少帥懷裡查字典。
少帥望著挽挽認真而倔強的後腦勺,不知怎麼了,笑著搖搖頭,竟然和她一起翻起了字典。
小兩口就這麼查了一下午字典。
單純的查字典,字麵上的意思……
少帥隻能時不時地拉起挽挽的手偷一兩口福利。
唇瓣往往還沒貼上挽挽的脖子,挽挽就笑嘻嘻地說癢,推開少帥的臉。
哎……
快晚飯的時候,書房的門拉開了。
何伯一臉高興地守在門外。
少帥夫妻關係越親近,小少爺小小姐才能越快到來呀。
挽挽先從裡麵跳出來,兩隻看著纖弱的小手,一手捏著一本厚厚的大字典。
身材修長的霍仿兩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地走在挽挽身後出來。
順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挽挽查了一下午的字典,要是沒有少帥的從旁協助,她琢磨著還要再挑燈夜戰。
大牛在照顧狗狗,小牛問,“小姐,您給狗狗取的名字是?”
好期待啊……這可是奮鬥了一下午,少帥夫妻倆的智慧結晶。
“小金。”
挽挽黑葡萄大眼睛看著小牛,擲地有聲扔下兩個字。
那個表情就是“你就說好聽不好聽吧”的略微得瑟的感覺。
小牛:……
她怎麼忘記了,她和大牛的名字也是當初小姐翻遍了所有的詩詞典籍取出來的名字呢。
小姐取名字的水平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挽挽:“你不知道,這是傳承,大金的孩子叫小金,雖然看著質樸,但是裡麵包含著無限的智慧。”
除了少帥,所有人的嘴角都略略抽搐。
無限智慧個毛線……
隻有少帥始終用看待寶貝疙瘩說的真好的目光看著挽挽。
少帥的挽挽濾鏡很厚很厚,連她一本正經地瞎扯,他都覺得很可愛就是了。
少帥推走挽挽,“可以吃飯了吧,為了名字折騰了一下午了。”
沒有了心事的挽挽,自覺已經儘到主人的責任,很愉快地被推走了。
**
晚上,少帥沐浴完回到房間。
挽挽趴在床上看書。
兩條嫩生生的大腿翹起來晃蕩著。
她身上的睡裙是少帥在新婚前特地準備的。
粉紅色絲綢吊帶,胸口一圈白色半透明蕾絲,長度大約能到大腿中間。
由於挽挽的長相十分柔弱,所以意外地在氣質上十分契合,能把最俗氣的□□搭配往最生嫩魅惑的方向演繹。
這樣的小裙子,最適合在這樣含情脈脈的夜晚上演一出好戲。
少帥下半身一跳墨黑色的薄質的寬大的睡褲,脖子裡還掛著一條乾淨的毛巾。
上半身的肌肉每一塊都染著剛剛出浴的淡粉色。
挽挽看著書,對於開門的聲音半點反應都沒有。
兩條腿繼續晃呀晃,晃得少帥眼睛熱。
他一條腿屈起,半頂在柔軟的床邊。
夜色明媚中,高大的男人從直立慢慢靠近漸漸變成了完全著身子。
對他的小獵物邁出了矜貴的步伐。
挽挽清涼的裙子後麵緩緩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身體,她的肩帶被輕輕一挑,就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小肩帶絲毫沒有守護主人的意思,被男主人輕輕一撥,就嬌不勝弱地垂在主人白嫩嫩的手臂上了。
彎出了好看的弧度。
少女手裡的書被拿走了,整個人被握著手臂翻了過來,落到了男人的懷裡。
坐在他一塊一塊堅硬的腹肌上。
少帥的手臂撐在床背上,另一隻手關燈。
“啪嗒——”
房間裡黑了。
“書好看還是我好看?”
男人的聲音低沉染笑。
黑暗中,挽挽的嘴角勾起,主動圈著少帥的脖子,“你好看,你最好看。”
小嘴抹了蜜,不僅親起來甜甜的,說出的話都那麼叫人喜歡。
算她還識相。
“但在那之前,我先去看看小金!”
然後,少帥還沒把挽挽報到懷裡溫存滿一分鐘,挽挽就風一樣地溜走了。
被一個人留下來獨守空房的霍仿看著空蕩蕩的懷抱,俊美的額角青筋爆突。
堂堂少帥,封疆之主,輸給了一隻狗!
霍仿簇著眉眼看了一眼門邊衣架上的大外套。
還好,還知道要穿外套出去。
挽挽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她去自己的小院子裡看了一眼呼呼睡的毛茸茸小狗狗,一臉陶醉地捏捏小家夥的肉墊。
大牛還沒睡呢,狗狗剛出生,小姐有那麼喜歡它,得守幾天。
大牛一看挽挽裹成這個樣子,“小姐,你該不會是……從少帥那裡……”
好像說“逃出來”也不太合適。
挽挽回去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大大的木籃子。
那是小金的窩。
輕悄悄推開門,少帥側著身,似乎已經睡了。
挽挽悄悄把狗狗放下。
少帥喜淨,挽挽還特地洗了手擦了胳膊。
悄咪咪爬上床。
少帥似乎睡著了,呼吸綿長均勻。
挽挽沒關燈,將壁燈調到最暗的程度。
暗橘黃色的燈光灑在少帥的側臉上,柔化了眉眼。
他的異國血統使得他的臉部輪廓異常立體,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陰影。
挽挽的臉再湊近一點。
再湊近一點……
身子裹著被子也湊過去……
關燈。
少帥的懷裡蠕動蠕動,擠進來一具纖細軟軟的身體。
抬開他滿是肌肉沉重的手臂,鑽進去,把他的手臂放在自己深陷下去的腰窩上。
少帥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挽挽眨巴眨巴眼睛,在少帥的眉心親了一下。
依舊沒反應,往下親。
最後落在少帥柔軟的嘴唇上,推進去。
“胡鬨,睡覺。”
男人終於說話了。
平靜無波的聲音。
那語調聽起來仿佛是對著下級下達不可違抗的命令一樣。
但這時間,這姿勢,這不輕不重的“胡鬨”,也不知道是在斥責,還是在誘著少女進一步繼續。
挽挽無聲地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老公,我錯了嘛……”
挽挽這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家夥,還知道自己錯了要哄著少帥,簡直不容易。
少帥的態度似乎並不抗拒,挽挽得寸進尺地進一步把自己的身體依偎進少帥暖融融硬邦邦的懷抱裡。
伸手摟著少帥的脖子,奉上細嫩嫩的自己。
男人似乎慢慢鬆動,閉著眼睛摟著懷裡的女孩,換了個仰麵的姿勢,把少女抱在身上。
“誠意呢?”
挽挽想了一下,“滿身的誠意……”
“哦?”
男人勾著挽挽進一步割地賠款。
挽挽一想到明天早上少帥起床一眼就會看到角落裡的狗窩,以及裡麵酣睡的小奶狗。
挽挽不由自主咬著下嘴唇,“隨你……多久……”